法成眠的沈巧云,伏趴在窗台边凝望窗外的天空,看着残月渐隐,晨曦初现,内心矛盾挣扎,她不知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她又不能向朋友们开口求助,听取其他人的意见;在他们的眼里她始终是有着传统观念的女人,她相信一旦将此事说出来,一定会吓坏许多人。
而今不是她自甘堕落,全是因为现实的社会逼她没得选择,如果有选择的机会与可能,她不会因为那可观的酬金而出卖自己的子宫。
毕竟一个女孩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将自己的第一次和最好的留给自己心爱的人,如今为了生活,她所怀抱的美梦也将随之破碎。
她千万个不甘心、不甘愿,但是她又能如何呢?
窗外的天色逐渐明亮,她的一颗心随着所有的无奈,一点一点地被撕裂成碎片,不断在滴血。
倏然,门铃声响起,吓得她从彷徨沉思中惊醒,她拖着千斤重的脚步步至门边,打开门。
是他——南宫赫琰!
她所有的踌躇、茫然、彷徨瞬地消失。
“是你,这么早。”她平淡地对他打着招呼。
南官赫琰瞅着眼睛满布血丝的她,似乎已经摆明告诉他。她整晚都没合眼,这个事实让他有着一丝的愧色。“你一整晚都没休息?”
望着那双犀利的冷眸,沈巧云微怔一下,随即扬出一抹淡然微笑掩饰。“你猜错了,我刚睡醒。”
“是吗?”南宫赫琰质疑,随后以严肃的表情睇着她。“如果你现在后侮还来得及,我不会强人所难。”
沈巧云犹疑地瞄了他一眼,很快地将视线移向别处,企图掩饰在逼不得已的环境下必须决定而承受的痛苦。“既然我已经决定了,就不会后侮!”
“好吧,既然你坚持这么说,我也就安心许多。”南宫赫琰锐利的眼眸迅速地扫视过沈巧云所居住的环境,接着淡淡一笑,“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
天啊!她差一点就忘了,他昨天说过今天要带她去医院做全身检查。
沈巧云腼腆地低下头,“对不起,没想到你会这么早来,你能不能给我十分钟?”
南官赫琰点头,“给你十分钟,我会在车子里等你。”
“好。”沈巧云不等他转身离开,房门在南宫赫琰的面前应声关上。
她手忙脚乱地换掉身上穿的衣服,翻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套上去,抓起梳子梳着头发,又急急地将梳子一放就夺门而出。
她气喘吁吁地冲到停在楼下的轿车旁?“相信应该没——没超过十分钟吧!”手压在急喘的胸口处,吃力地说着。
南宫赫琰摇下车窗只是说一句:“上车吧。”
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请沈巧云上车,她坐上车迅即将脸转移别处,避免接触到南宫赫琰的目光,她凝视窗外的景色,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反悔、不能变卦,父亲的医药费、家里的开销,许许多多都是与钱有关,她不能和钱过不去。
“你还好吧?”南宫赫琰似乎瞧出沈巧云沉郁的心情,关心的问。
沈巧云面带着苦涩的微笑回眸瞅着他,“我很好。”
有时她会不服气地思忖,为什么同样是人,有人的命就是这么好,除了不愁吃穿,生活也无忧无虑;而有人就必须为生活付出一辈子的心力,而得到的报酬却是不必工作之人的九牛一毛?
思至此,沈巧云不禁幽幽叹口气,为什么每一个人的命运有这么大的不同?而她就是属于后者。
“等一下去的这家医院的医生和我的交情匪浅,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会得到很好的照顾。”南官赫琰的目光始终没离开她。
沈巧云却静默不语,别开头继续望着窗外的景象。
南宫赫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