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替她回答:“没错,那天确实是她在火场中。”
警察狐疑的眼神瞄着龙熙邪,纳闷向来以冷酷无情闻名的龙熙邪为何会站出来帮巧儿出面证实?要不是他们在龙熙邪和巧儿还没抵达现场时就已经查出真正起火的原因,否则其中的诡异就颇令人费疑猜。
“熙邪。巧儿,你们来了。”李步云面带笑容地迎向他们,当他看到略微装扮过的巧儿时,眼睛不禁为之一亮。“巧儿,你今天好漂亮。”
巧儿羞怯地微笑。“谢谢。”
虽说只是一句简单的赞美,却撩起龙熙邪心内妒火,语气极为冷淡地问:“你怎么也来了?”
“我当然要来,你别忘了,这个片场我可是你承租的,今天保险公司的调查员也要到现场,所以我当然得来看一看保险公司对于我的损失能赔多少。”李步云说得振振有辞。
“你的戏现在进度怎样?”龙熙邪眼中闪过冷冷的轻蔑,但很快便撇开视线。他不屑的态度要让步云知道他的心里正不爽,聪明的他最好得知难而退。
“正如火如茶的展开,进行得相当顺利。”李步云回答他。他早已瞧见龙熙邪脸上的愠色,心里不禁窃笑,曾几何时,一向视女人如衣服的龙熙邪,也会因女人而产生浓浓的酸味?
巧儿也瞧出龙熙邪脸上的不悦之色,她虽揣测不出他生气的原因,但是她能嗅得出来他全身的火药味是因李步云的出现而引起,为了消弭他心中的怒气,她轻扯龙熙邪的衣角,企图避开李步云。“我可以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吗?”
龙熙邪暗自欣喜,没想到她如此善解人意。“可以,我陪你进去。”他刻意将手搭在巧儿的肩上,亲密地搂着她。
巧儿没有躲避之意,任由龙熙邪搂住她,她突然觉得自己满喜欢这种感觉,夫人曾经一而再、再而三告诫她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但是对龙熙邪她却没有丝毫的排斥感,反而喜欢被他拥抱在怀中呵护的感觉。
龙熙邪拥着巧儿缓步走进片场,巧儿讶异里面所有的摆设,和之前她所知道的相仿,她心里倏地升起一股亲切感,激动莫名地走上前,惊喜地抚摸着每一件道具,眼眶在瞬间泛起晶莹的泪光。
这里的一切是多么令她熟悉和怀念……
巧儿那怪异的举动尽收龙熙邪的眼底,刹那间他整个人陷入团团的迷雾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巧儿看见桌上摊开一堆腊黄的纸,上面写满了字,虽然那笔迹和夫人相差甚远,但是上面全都是夫人曾经写过的词。
巧儿熟悉夫人所写过的每一首诗、每一阕词,看着桌上的词句,不禁令她回忆起夫人当时时的心情,思及此,思念的泪水禁不住潸潸而下。
其中一阕词只写了一半,她双手恭敬地捧起纸来。“昨夜雨急遽,浓醉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她轻声念着,随后却痛心地摇头,“错了,错了。”
她竟然不顾众人奇异的眼光,大刺刺地坐在桌前,执起桌上的毛笔,煞有其事的写了起来。
龙熙邪为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错愕,他静静地观察着巧儿的一举一动,端坐在桌前的巧儿举止端庄娴雅,一抬眼、一投足皆充满着恬淡典雅的气质。
瞧着巧儿屏气凝神专心地执着毛笔写字,她拿毛笔比拿一般的笔还来得轻巧顺遂流畅,仿佛她一直很习惯拿毛笔写字。
一眨眼,她已经在一张腊黄的纸上写下几行字,满意地微笑放下手中的毛笔。
在一旁观看的除了龙熙邪还有李步云,对于巧儿的举动他有着万分的惊愕,但他和龙熙邪一样,尽可能不去打扰巧儿。
当巧儿放下毛笔时,李步云抢先冲到巧儿所在的桌前,查看巧儿所写的字。“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