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正砚又恢复往日一个人的生活,上班工作、一个人吃饭,独自在家看电视、报纸和杂志打发晚上的时光,再用酒精将自己送入梦乡。
他很少有笑容,生活中已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开怀,四儿不再入梦,那个像四儿却可恶的女人也消失无踪,这一切都像个褪色的回忆,久远得让他不想再忆起,虽然那只不过是半个月前发生的事。
祈正砚极力想忘记那段不堪回首的感情,想找回清静平和的日子,他以为自己做得很好,他依然能活得快乐,没有人能影响到他。只是为何他的心却像地球的臭氧层,破了个大洞,他用尽方法还是不能抚平那个伤痕。
空洞,就是他眼前最可恨的敌人,这让他做事提不起劲,本来他一向很享受的独处生活竟让他感到害怕。在街上看到恋人相拥的亲热画面,会教他皱眉地连忙别开脸。最难受的就是身心飘泊无依的感觉,这甚至让他疑惑自己为了什么而活?人存在是有目的的吗?
该死的,他只不过是结束一段感情罢了,为什么会弄到连人生哲学都思考了起来?
他愈是强迫自己不准为了个满口谎言的女人失意,一颗心就愈失落得厉害,这让他酒愈喝愈多,他觉得自己都快变成酒鬼了。
唯一的好处是他的酒量变好了,祈正砚自我解嘲地撇撇嘴角。
“铃……”在刺耳的闹铃声中,一天又开始了。
祈正砚睡眼惺忪的伸手关掉了闹钟,昨晚又喝多了,脑袋里好像有人在敲锣打鼓般,让他难过得抱头呻吟,他勉强自己走入浴室,用冷水让自己清醒。
洗脸刷牙完毕,他打开衣橱要换衣服,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挂在角落几套帅气雅致的西装。可恶,祈正砚暗咒一声,自己怎么还没将赫语送的衣服丢掉?!今晚回来他一定要打包丢掉,就像昨天早上他对自己交代的一般,他再喃喃地叮嘱自己一次。
随便选了套衣服,快速的换上衬衫、裤子,拿着领带、外套、手提箱,他就匆匆地出门,在电梯里看着镜子打领带时才发现,自己拿的领带也是赫语设计的。
该死!祈正砚眉头打结,他不想为了换领带再回家一趟,又不愿意打上这条领带,心想车上应该还有别的领带吧,若没有,今天不打领带算了!
来到地下室车库,他将手中的领带丢到后座,把整个车子都翻过了,并没有发现第二条领带,这让他臭着张脸发动车子。
钥匙转动后,只听到引擎运转的声音,但车子却动不了,祈正砚再试了试,结果仍是一样。可恶,这车子又是怎么回事?他生气的捶着方向盘,眼光落在仪表板上,红色的灯光提醒了他,电瓶没电!
祈正砚想起来了,这车上个星期就要进场保养的,他却完全忘了这件事,结果现在电瓶坏了,车子也发不动。
祈正砚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只好拿起手提箱、外套下车,看来今天他要坐计程车上班了。
不过在上班的尖峰时间里,要拦一辆计程车比登天还难,祈正砚在路旁站了十分钟之后,放弃了搭计程车的念头,决定走路到公司。
只是走路也不安全,又闪行人,又要注意停在人行道上的机车,他走得郁卒万分,还好再转个弯就到公司了,祈正砚加快脚步。
然而就在他过马路时,一辆计程车突然违规左转,等到司机发现他煞车时,已将他撞倒在路上。
计程车司机急急下车查看,“对不起,对不起,先生,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司机迭声直向祈正砚说对不起,一边扶起他。
祈正砚忍着手臂上的疼痛站起来,不知道今天他到底走什么楣运,诸事不顺。
“先生,你伤到哪里了?要不要去医院啊?”计程车司机紧张的询问。
祈正砚对他指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