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兰泰带你去逛市集?”思麟夸张地怪叫怪笑。“璎珞。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我没有说笑话。”她委屈地坐在帐内。
“璎珞说的是真话,我确实在中午看见赫兰泰拖着她走。”费英东挥汗如雨地闯进帐来。“我重新扎好帐脚,应该没问题了。”
“怎么回事?”思麟懒洋洋地瘫坐帐内讨茶喝。
“都是那个雪格格!”在帐内熬煮奶茶的玲儿不悦地大声抱怨。“她一知道赫兰泰将军私下带姐姐出去,心里不爽就跑来咱们帐里大吵大闹,还差点一脚喘跨了这营帐!”她一想就心里有气。
这四个人平日就常处在一起,现在更把璎珞这儿不串门子的休憩地。没事聚在一起东拉西扯没完没了。日子久了,彼此熟悉,什么格格、贝勒的称谓全都省了。
“费英东,今天中午我不是向你问过赫兰泰前妻的事吗?我……”
“你最好别再跟我提到她。”向来亲切憨厚的费英东马上变脸。
“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赫兰泰会如此强烈地排斥娶亲。”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思麟闭眼品尝着浓浓的奶茶,“哇!味道真棒!”
“我的手艺不错吧!”煮奶茶是玲儿最得意的功夫。
“玲儿!”璎珞急得要命,她在问正经话,玲儿却老打岔。“我不懂什么一朝、草绳的,他十七岁娶的妻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跟人跑了。”思麟悠哉地挑眉耸肩。
“什么?”璎珞失声怪叫。“他的妻子怎么可以……”
“她干嘛跟人跑了?赫兰泰将军长得不够俊吗?”玲儿自认赫兰泰和思麟、费英东已经是她见过最出色的男人。
“是长得好看,可是他那时没钱、没地位,那女的嫌弃死他了。”费英东哼了一声,火气十足。
“那她何必嫁给赫兰泰。”璎珞无法理解那女人的心态。
“她是在赫兰泰被降军职的时候弃他而去的,我看她现在八成后悔得半死,当年被她抛弃的男人现在成了将军。”思麟的笑容凉得不得了。
“可是……这对赫兰泰不只是种耻辱,恐怕也是个伤害。”她一想到他无父无母,又跑了妻子,心中就有种强烈的凄凉感。
“他是个没有家庭缘的人。”费英东也很无奈。“他二十岁时娶了第二个妻子,谁知道是个行将就木的痨病鬼,不出两个月就死了。”
“哇!赫兰泰将军好像注定没人爱似的。”命真苦啊。
“玲儿!”璎珞气极了。“我跟你绝交,再也不跟你说话了,你给我出去。”
“姐姐……”糟糕,真的把她惹毛了。
“别气别气,玲儿是小孩儿,就爱胡说八道。”思麟连忙假惺惺地责备两句:“玲儿,你讲话真是没大没小的。”不过她讲的很对。
“姐,对不起嘛!”玲儿接收到思麟的眼色,赶紧讨饶装乖。
“你出去,我再也不要和你同住一个营帐!”玲儿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污辱赫兰泰。
“璎珞,你别哭嘛!”费英东也急慌了手脚,“你……呃,那个……玲儿,你姐姐下午回来时带了大包小包的,是什么东西啊?”老实说,他实在没什么演戏天分,话题转得十分僵硬。
“啊,对!”玲儿的脑筋转得快多了,连忙拿出搁在一旁的包袱,“你们看,这是姐姐特地送给我铃铛,只要能叮叮当当的饰品,全在里面。”
“哇,好漂亮啊。”思麟一个大男人也装出女人家的羡慕德行,“不过看起来不太值钱的样子。”
“思麟,你欠揍!”费英东一拳就往他头上敲去。
“值不值钱不重要,只要是和我名字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