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享乐的好对象,却不是托付终身的最佳考量。”
“她们……是谁?”闷窒的声音偷偷轻喃。
“我大哥房里有谁,就是谁。”
她不想这么简单地就被勾起好奇,却还是忍不住抬头。
“只要是我看上的,他都想要,最后也尽皆落入他手里。”
“为什么?”
他耸耸肩。“我们对女人的喜好大概太雷同了。”
“我是说你为什么放手任他抢?”若不是喀尔玛主动放手,雅朗阿怎么抢得过他!
喀尔玛眼神一暗,迅速以笑容取代。“他是大哥嘛。”
“而且是个跛了脚的大哥?”他斜睨书艳死灰复燃的尖锐气焰,按兵不动。
“我就知道!”这个笨家伙。“他跛脚是与生俱来的缺陷,你内疚什么,你想补偿什么?根本不关你的事嘛!”
“他很可怜。”
“世上每个人都有可怜的一面。你同情他,怎么不也同情那些只是被他夺去却不被他爱的女人?”
“你这话未免武断。”他故意激她。“人说日久生情……”
“生个头!雅朗阿是因为喜欢她们才将人抢走的吗?见鬼了,我听就知道他只是为抢而抢,不是为爱而抢,凡是你中意的他都要抢!”难怪他得知她要和喀尔玛成亲的事,就拼命勾搭。
“你的立场有些偏颇。”他好意警告。“书艳,人都倾向为自己说好话,我也不例外。若你光从方才我对大哥的说辞就匆促下推断,对他有失公平。”
“我不是光觉得他混帐,你也是混帐一个!”她恼火地抓过喀尔玛贤慧递来的参片含在嘴里,储备发飙的火力。“为什么连自己想要的女人都不肯好好守护?”这么筒单就拱手让人。
“我反正也没什么真正想要的。”
“一点渴望也没有?”
“我想要的,总是留不住,何必再费心渴望?”
书艳被他凝望装参片小锡盒的孤冷神情慑到。虽然他很快就以无赖的德行打发过去,但她仍然看见了。那是他不愿流露的真实情绪。
“所以你责怪我花心,我不太能苟同。”
啊,是啊。书艳寂然。没有可以停泊的港口,他的心当然只能飘泊。
“这问题追溯上去,全是你玛法当年误了你父母的错。你父母那代的恩恩怨怨,全牵扯到无辜的下一代来。”想想她的境遇还真是满幸福的,只是家人稍笨,口袋没钱。“这事不从源头解决,你家一屋子人这辈子都得不到解脱。”唉。
“而且有意替我们解决的善心人,也弄到一半就撒手不管了。”
“我哪有撒手不……”话还没说宪,她就发觉自己又犯鸡婆。
“别在意,这烂摊子也不是只烂一天两天而已。它都烂了几十年,再烂下去也无妨。”他没事儿似地掏掏耳朵。
不行,她不喜欢这样。既然己经插手,就得弄出个妥善的结局。但……她总有种好像被人套住的错觉。喀尔玛不动声色。反正他早已摸透她的性格,静静等她自投罗网就行了。
“我看,我还是得亲自再和你玛法谈谈。”
喀尔玛还来不及窃喜,就被猎物反咬一记。
“这就当做是我与你分道扬镳的谢礼。”
他冷然怔忡。
“若仔细估量,你为我们家做的人情实在太多,我也该反过来为你做些什么。将来两家虽然各走各的道,不相往来,我们家也不会再觉得对你有所亏欠了。”
他寒下脸色,毫无之前的从容与闲适,变得锐利逼人。
“我不是为了你的家人才浪费心力做这些蠢事,帮那些忙。”
“那是为谁?”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