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继续奔驰在冷冷清清的高速公路上,雁菱不时的自眼角的余光偷偷地打量着开 着车的琰立。每当琰立发觉而对她扬起疑惑的眼神时,她立即羞红了脸地别过头去。
琰立真的很忙,这可从他手边的电话不断地响起证明。雁菱用手撑在窗台支住头地 观察他,他刚才说什么来着?对了,他说他拥有一家在澳洲算是属一属二的计算机公司, 还有肉类跟乳类的食物加工厂,这也就难怪他总是有讲不完的电话了。
近乎咆哮的吼声打断了雁菱的沉思,她疑惑地抬起头,不解地看着怒气冲天的琰立 。
察觉到她的不安,琰立伸手捏捏她的鼻尖,投给她充满爱意的眼光。
「怎么回事,琰立,你似乎很生气。」好不容易等他放下电话,雁菱旁敲侧击地发 问。
「没什么,只是公司里的一些小事。」他将车往一个标着坎培拉的路标指的方向驶 去,淡然地说。「其实在澳洲,有色人种要想打入他们以白人为主的社会并不容易,近 年来香港、大陆、台湾来的新移民又都改不了中国人一窝蜂的劣根性,他们又没有别的 一技之长,所以只能买栋公寓出租,收收租金过日子。现在则是到别人的公司上班一阵 子之后,自己再另起炉灶,跟原先的公司抢市场跟订单。这在商业伦理来说是很不道德 的,我公司的几个离职员工,大部分是台湾跟香港来的,合伙设了家计算机公同到处抢我 的订单。」
「很严重吗?」雁菱忍不住忧心忡忡,因为自己到澳洲这近三个月来,他每天起早 赶晚地陪着自己,若因此而导致他蒙受经济上的损失,她可是很难原谅自己的。
「别担心,商业信誉不是三言两语、一天两天就可以做得来的。我跟我的客户之间 都有最基本的彼此认知。」
「我想若是因为你把时间都用来陪我,所以……」
「别再存有这种傻念头了,这跟妳没有关系。」
安全岛和行道树逐渐多了起来,雁菱惊讶地看到那么多的自行车骑士,他们背着五 颜六色的背包,轻盈如风地在整齐平坦的道路上穿梭着。
在经过一座跨越水道的桥时,在琰立的示意之下,她一转头即被那道高耸入云霄的 水柱所吸引。
「这里是格里芬湖,其实原本澳洲的首都并非要设在坎培拉,当时雪梨和墨尔本相 持不下时,澳洲政府曾向全世界公开征求都市计画,最后选中坎培拉是因为它距离雪梨 和墨尔本的距离大概相等。最终采用的设计图是由美国的建筑师欧塔.巴利.格里芬的 案子,从公元一九一三年一直到一九六○年才完成,这是因为中间经过了世界大战。妳 在听吗?」琰立见雁菱没有什么反应,探头过去问。
「我在听。」雁菱回他嫣然一笑,事实上他现代无论说些什么都好,我只要能这样 痴痴地望着他,不在乎他说些什么的,奇怪,一个人怎么可以爱另一个人爱得如此深刻 而无所求?
「这座格里芬湖就是为了纪念格里芬先生而开凿的。其实澳洲是个很年轻的国家, 所以它才能兼容并蓄地广纳各方的优点,譬如说雪梨的歌剧院也是公开征图而建造的, 它是由丹麦的建筑师犹.乌顿设计。自到那道水柱了吗?那是柯克船长纪念喷水池,最 高可喷到一百四十公尺的高度,我带妳去看看。」他将车停妥,拉着雁菱朝绿油油带有 湿意的草地走过去。
阳光不是很强,可是在水柱的映像下,有道隐隐约约的彩虹在众人的惊呼中若隐若 现地挂在水柱顶端。
草地上有许许多多的人,各种肤色和人种杂陈;有鸡皮鹤发相扶持的白种老夫妇; 也有推着婴儿车的东方年轻夫妻;成群结队随着音乐热舞的黑人小子;也有一队队像小 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