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接着又说:“不管将来如何,也不管沉香作出什么决定,我只想说,沉香一辈子感激小姐、感激碧烟渚上的每一个人。”
“沉香,我不喜欢你的语气,听起来好教人心慌。自大哥……”三娘顿了顿,才接着说:“走了之后,你就不快乐了。” 三娘还想说些什么,小羽衣却得寸进尺,两只肥手捧着沉香白皙睑蛋,圆滚滚的眼对着沉香的,含糊地喊着:“姨姨……”反正,只要是年轻貌美的,一律称呼为“姨”。
“不是姨,要叫舅娘。” 三娘捏了把她的嫩颊。再不管管女儿不行,那两只肥腿快把沉香勒昏了。 小羽衣躲开娘亲的手,对着沉香憨憨地咧嘴,“舅……” “不是舅,是舅娘。” “娘……”小羽衣又咧嘴笑着。 “娘是我。”三娘翻白眼,声音不由得拔高。 “呜呜……”她吃了娘一记小爆栗。 眼看母女俩要大战,沉香无可奈何地笑着,然后,她略微费力地抱下羽衣,让女娃儿在自己身旁,安慰地抚摸着她,“乖乖,别哭呵……舅娘疼……”
三娘叹了一口气,“每个人都宠她,就怕以后会无法无天了。” 沉香还是笑,哼着小时候娘亲哄她入睡的轻缓曲调,小羽衣静了下来,眨着大眼瞧向沉香,不一会儿,眼睛愈变愈小,眼皮欲振乏力了…… 突然之间,一股巨大的罪恶感涌上三娘心里。见着沉香的模样,她猜测得出她有多寂寞又多伤心……他们联手起来,将她骗得多么凄惨!而那个始作俑者不知流浪至何方了?把这烂摊子留下,害苦了一个女子,教沉香意难求死,又不得不生。
咬咬牙,三娘心中有了计较。若大哥再不回来,她什么也管不了了,选个良辰吉日,她要把所有的阴谋全数抖出来,做个大公开。 届时,谁也怪不得谁。 夜里,房中灯还未熄,风琉由妻子怀里将睡熟的小羽衣接了过来,爱怜地亲亲女儿的嫩颊,才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替她盖妥小被。接着,他步至摇篮旁,瞧着刚出生的小儿,亦忍个住伸手摸了摸他。
三娘来到他身边,风琉握住她的小手,顺势将她报进怀。 “你又在烦恼了。”倾向前去,他吻吻妻子微皱的眉心。 “我担心沉香。觉得大哥对她很残忍、很不公平。” 风琉叹气,双臂力追加重,“这事,你不早打算要管到底了?” 三娘靠着他的胸膛点了点头。“你觉得如何?” “我?”挑高一边眉,风琉低低笑道:“焉能不帮你?” 他头靠了过去,嘴才要印上三娘娇艳的红唇,外头却传来一声响,很轻很轻,不细听根本察觉不出。风琉静止动作,突地剑眉一拧。 “怎么?!”二娘睁大眼。 “嘘……” 他安抚着,朝她笑了笑,“你待着.先另出来。” 江琉奔出房门,利眼扫视廊前的小园,心中警戒增高。对方不知是敌是友,但肯定是个高手,他很难追踪到那人的气息。 “朋友,既已来访,何不现身一见?” 静默了半晌,那黑影终由角落走出,定定地立在阴暗下,那张脸教人瞧不清明,只觉得一对眼炯然有神,直勾勾地盯着风流。 两个男人相互评估着,忽然,他的视线由风琉脸上抽离,静静打量着风流身后的女子,暗哑地开口,“别来无恙,三妹。” 他走出阴影,月光洒在他身上和脸上,仍是一身青色的衣衫。” “大哥……”三娘错愕地怔了怔,接着,扑过去抱住那青色身影,轻笑地喊着:“你回来了!呵呵,算你还有点儿良心……老大爷,你终于回来了。”
“都当娘了,怎么性子一点也没改?”碧素问叹气,推开了三娘。 “我想……这辈子,她永远是这模样了。”风琉接了话,揽住妻子的肩膀。 碧素问看了风流一眼,静静地说:“你很好。” 风琉微笑,“你和三娘有许多话要谈吧。外头说话不方便,进屋再说。” “嗯。”碧素问点点头,跟了进去。 他的确有话要问。在外头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