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早就是聂痕的妻子了。”
“但我们两个行过大礼!”
“我跟聂痕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对!你可以休了我!就用——就说我犯了七出之条,不忠于丈夫!”
“姗姗!”
她宁可背负这样的罪名也不愿做他的妻! 这样的认知让他受到了伤害。
“武霍,请你原谅我。”她恳求。“请你让我走,让我知道聂痕到哪里去了。我要去找他!”
他摇头。“不行!你的伤还没好,而且他已经把你交给我照顾,我不能再让你出任何差错。”
“那你至少告诉我,他为什么不告而别?他究竟上哪里去了?”她不信聂痕会真的就这样不要她了。“他难道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就是不肯放弃,对不对?”武霍终于忍不叹了口气。左姗的脾气有谁可以阻止她。“的确是有,他临走前对我说了一句话。”
“说了什么?他说了什么话?你快说啊!”她紧捉住武霍,等着他的回答。
他极不情愿地开口道:“他说:‘左姗暂时交给你照顾,等我把事情办完,我会回来接她的。如果——如果我一去不回,希望你——善待她。’”
“他真的这么说?”
她就知道,他不会真的丢下她不管的! “那——他去哪里?办什么事?还有没有再说些什么?”她紧张地问。为什么他会说如果他一去不回?他是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吗?
“他没有说,但——我想他是要独自一个人去找回那批货。”
他必须找回那批货!为了自己,也为了她。
纵然再舍不得离开左姗,他仍然必须把她交到武霍手中,因为他知道,若是失去镖局,将会成为她心中永远的痛;而他,不愿意见到她难过。
再者,他要为民除害,为左姗报一剑之仇! 忆起自己的血无法为她任凭痛楚,他的心就是一阵抽痛。他最爱的是她,却一点也帮不了她。
只有武霍,用他的鲜血救回了左姗。
这样无力帮助自己最心爱的人的心痛,是任何言语所无法形容的;而他,却要为此将左姗亲手交给他。
他不甘心。
但现在的她需要武霍的照顾。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给她最好的。他目前所能做的,就只有找到夜行大盗,把那批宝物追回。至少,他还可以为她、为侠义镖局做些事。如果他能平安达成任务的话,他会向武霍要回左姗的。
因为他知道,她只属于他。但——若是他一去不回,至少还有武霍可以照顾她。他知道这样的安排对武霍并不公平,但,爱本来就是自私、不公平的! 他只能利用武霍对她的爱来照顾她!而如果,在这段期间,左姗接受了他,他也无话可说,毕竟不告而别的是他。他并不想这么做,但是他怕,如果他真的一去不回,而左姗又不愿意放弃他,岂不是误了她一生。所以,他选择了不告而别,一切留待命运的抉择吧!
好不容易在床上躺了几天,终于在大夫宣布她可以下床的那一刻,她立即毫不犹豫地跳下床来,拿起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包袱宣告道:“我已经好了。现在,我要去找聂痕,帮他把宝物找回去!”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你忘了你是怎么受伤的吗?”武霍坚决反对。
“我不管!我不能让聂痕一个人面对那个该死的坏蛋,我一要去帮他。”她拎起了包袱就要往外走。
“左姗!”他拉住她。“你现在名义上还是我的妻子。我不许你这样胡作非为!你要是担心他,我可以派我的手下去帮他。怎么说就是不许你亲自去冒险!”
“我不是你的妻子!也不当你的妻子!”她大喊。“我不是告诉过你要你休了我,你为什么还不快写休书!小青!子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