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湖南孟家,孟兰心苦苦地哀求着。
打三年前,她就不时担心害怕着这一刻。
她从未见过那个叫骆剑飞的男人。
但是,从旁人的嘴里,她听过他不少的传闻。包括他茹毛饮血、心狠手辣、风流好色等种种传言。
但,一个会被唤作‘黑豹’的男人,怎么可能配得上她。
她知道自己是有私心的,当年孟家家道中落,骆剑飞的出现让他们在短时间内恢复原有的富裕,甚至,比以前还富裕。
因此为了爹娘、为了报恩,她不得不愿意委身。
如果他在当时就来迎娶,或许她还会心甘情愿地嫁给他,毕竟,他挽救了孟家。
但随着时日渐增,他的从不出现令她燃起了一丝希望。
或许,他并不是真的想娶她;也或许,她可以不必嫁给他。
她欣赏的男人,是像成嘉那样,文质彬彬、满腹诗书的儒雅男子。打小、他俩就是青梅竹马。她知道终有一天,成嘉一定可以考取功名,为官入仕。
相反的,那个嗜血杀戮的骆剑飞,只知道用暴力强取豪夺,就算他再有钱有势,也不过是个平民百姓,怎么可能带给她幸福,又怎么比得上前程似锦的成嘉。
当年,爹就是因为没能和官家搭上关系,所以才一败涂地。她不明白,为什么爹娘始终没能看透这点?
这么多年来,她熟习诗书、勤于音律舞蹈,为的就是能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届时,爹娘也能有好日子过。
可没想到,这一切全因骆剑飞的出现而成了空。
‘兰儿,你说这是什么话,骆剑飞有什么不好?咱们聘金也收了,婚期也订了、要不是他的堡里生了那么多变数,你也早就是个堡主夫人了。’孟母全然无法同意女儿的说词。
‘聘金可以还,婚期可以退,女儿的幸福,难道娘不在意吗?’兰心哭诉。
‘兰儿,你──你得想想,人家实在待咱们不薄,这吃的、用的、穿的,哪一样不是剑飞给的,再怎么说,做人也得凭良心哪。’
‘良心?’兰心蹙起秀眉。‘娘,我就是无法违背自已的良心,才不愿嫁的啊。’
她怎能违背自己的心意,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
为什么三年前她不能这么坚决?就因为他所提供的金钱,还是其实当年她根本就没有说不的余地?
‘不嫁?事情都到了这节骨眼,能容得你不嫁?’孟父愠怒。‘既然不嫁,三年前为什么不说?’
‘爹──’
‘够了,我不想再跟你多说。兰儿的娘,从现在起,我要你把她关进房里,在剑飞来迎亲之前,不许她出房门半步!’
‘爹!’孟兰心心惊。
爹怎么可以这么做!自小到大,爹最疼的就是她,她万万没想到,爹竟然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把她锁在屋里!
见着女儿泪盈于睫,纵然想维持父亲的尊严,但孟父仍是不舍地说出自己的心声。‘兰儿,你这个傻娃儿。为父给你订下这门亲,自然也是为着你的幸福着想。要不是剑飞,只怕咱们现在仍是一贫如洗、寄人篱下。别说是为了报恩,你要是嫁进去,也是个堡主夫人,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难道你真以为爹娘会害你吗?’
‘是啊,兰儿,再怎么说,爹娘都是心疼女儿的。’孟母跟着劝说。
‘爹,娘,女儿不曾这么想。’兰心含泪摇头。‘只是,爹,像骆剑飞那样一个莽夫,爹难道不怕女儿嫁过去受苦?’
‘兰儿,爹知道你一向饱读诗书,心高气傲。剑飞的为人这些年我也多少听过,可光他对咱们的礼数和照顾难道还不够吗?爹相信只要你进门,给他生个小壮丁,他是不会亏待你的。男人可靠的是肩膀,那些诗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