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对极,这一切全都只是利益交换下的条件罢了。
范流星幽邈一笑。
“其实你所聘请的老师都很专业,倘若我的成绩不理想,那绝对不是家教的问题,症结一定是出在我身上,可是呢──”她突然松了口气,小脸露出难得一见的轻松笑容。
“这几位家教他们都异口同声告诉我,按照我的成绩,一定可以考上知名的学府。”
“这样。”
“嗯。”她用力点头,美丽的小脸绽放飞扬的光彩。“我听到这些话觉得好开心。”
石鸣尊凝视她绝美的笑脸,双手不知不觉紧握成拳。“似乎,我唯一做对的只有这件事──没有剥夺你求知的权利。”
她愉悦的情绪霎时散去。石鸣尊为什么要这么说?是种讽刺吗?可怜的她是因为什么都无法掌控,才会把一切寄情在书本上。
石鸣尊直视她,打从与她认识以来,范流星总是戴着一副假假的面具敷衍着他,他从来不曾看见过她发自内心的情绪,无论他给予了她多少东西,她都不曾乐开怀过。
但此时,她却开开心心笑了。
然而牵引出她喜悦情绪的人并非是他,而是一堆死书。
呵,在她眼中,石鸣尊不过是个无理霸王而已。
“过来,把桌上的牛奶喝了。”想起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他口吻倏变沉硬。
她僵硬地踱过去,拿杯子的手微微地颤,他又变了,是因为她说了什么激怒他的话?
石鸣尊把她的戒慎看得一清二楚,看来,他只会带给她恐惧罢了。
“为什么你会这么怕我?”他眼底浮上一层难解的阴郁。
“我……我怎会怕你。”她反射性的想要掩饰,连忙露出笑脸来,期望欺骗得了他。
他犀利的眼神凌厉地锁住她。
“你……你在看什么?”他突然不动也不语,这种必须揣测的气氛让她更加难受。
“我是在看,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撕开你的保护膜?”不仅是征服感的作祟,还有──他发现自己开始受不了她的漠视与排斥。
她悚然一惊!“什么保护膜?”
还装傻!
“听不懂我的话?”他问“是听不明白。”她惊悸地移开眼。
他低笑。
“好,既然不明白……那么我来为你解惑好了。”他深深地瞅住她,喃道:“现在,为我笑一笑。”
“什么?”她怔住。
“我说,露个笑容给我瞧瞧。”
“你……”这算是什么要求。
“怎么,连这么简单的表情你都做不出来?”他的眼神转为深邃。
她转过身去。
“我不明白你想印证的是什么?”笑,当然简单,问题是他想看的绝非敷衍的面具,但要她真心为他绽露笑靥,她办不到。
他压抑着恼怒。
“好吧,我不勉强你。”石鸣尊突然间改变心意。
但范流星可不觉得大难已过,反倒脊背沁上一丝冰寒。
石鸣尊拿起笔把玩着,眼神虽从她身上移开,却出其不意的说道:“这个星期天我想办个宴会来玩玩。”
办宴会?范流星疑窦未明。
“前些时候石老爷不是才举办过一回。”那一次石鸣尊不带她去,而她当然乐得轻松自在,并且还非常感谢上苍让她逃过被众人围剿的命运。
“反正好玩嘛,我就邀请企业界新生代领导人好了,大伙聚聚,顺便也把你正式介绍给他们认识。”
她脸色瞬白。“这样做……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
“我的身分……”她吞咽了一下,接着低声道:“我的出身背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