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在笑什么?这是噩耗耶,妳怎么笑得出来?」吕晓苹一头雾水。
「妳误会了。罗夫人遭窃我心疼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幸灾乐祸呢。」她收好报纸,解释道:「我笑,是因为我终于确定了安迷日的真正身分,总算弄清楚那家伙到底是从事什么工作的了。」
「安先生不是艺术家吗?」晓苹可是很崇拜他的,目光每每追随着他转动,只可惜他通常只是瞄她一眼而已。
「呿!什么艺术家?他并不是艺术家,他在『妍意艺术管理公司』工作只是为了掩藏真正的身分罢了。」
「哇,听起来好神秘啊!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吕晓苹热血澎湃了起来。「他真正的身分是什么?妳知道了吗?知道的话就快点告诉我。」
叶可逃冷冷一笑,道:「他是做贼的!」
「啥?」晓苹愣住!她刚刚说什么?什么贼?她耳朵有没有听错?
「我说他是贼,他是做贼的!」叶可逃口齿清晰地再强调一次。终于弄清楚安迷日真正的企图了。他跟「翁氏」合作,才不是来为她鉴赏情人的,真正的目的是想盗宝,他想利用义展以及义卖的机会好偷走参展的宝物!
吕晓苹愣了好久,不敢相信地说着:「不会吧?可逃,妳不要乱说话……」
「没错,千万别乱说话。胡乱栽赃我,小心倒大楣喔!」蓦地,门口传来浓浓的调侃声。
吕晓苹一震。
「安、安先生……」惨了,说他坏话居然被当场抓包,这下该怎么办?安迷日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办公室的门边,而且看情形似乎已经站了好一阵子了。
叶可逃看着一身深蓝休闲服的他姿态轻松地倚在门框旁,原本就已经够出色的身形显得更加的耀眼眩目,简直就是一位闪亮亮的王子。
他总能释放出华贵与野性的耀眼光华来,并且另外奉送强烈的威胁感。
「我并不认为我说错了什么,更不怕倒霉。」叶可逃仰起下巴与他对峙。每回见到他,就会想与他争斗。
「呃……我、我出去好了,你们好好谈谈……好好谈一谈吧……」受不了诡异氛围,吕晓苹决定先溜为妙。离开时,还替他们拉上门板,以免有人不小心闯进去,被室内的凝窒气息给压迫而死。
安迷日走向叶可逃,边走还边调侃。「连妳的助理都知道冤枉别人是不道德的事情,所以不敢与妳站在同一阵线上,先溜为妙了。」
「是这样吗?你心里清楚我并没有冤枉你,小偷先生,你还是快点把『纯艳』交还给罗夫人吧!」她仍然坚持自己的判断。
「妳到底是打哪儿来的笃定,认为是我偷走了『纯艳』?」他反问她。
叶可逃顿了顿,片刻后,回道:「我昨天在『妍宝石』附近看见鬼鬼祟祟的你,依你的习惯以及特殊背景来判断,会偷『纯艳』一点儿都不稀奇。」
「天权老人」所教养出来的人当然不是好东西。
「只因为在附近看见我,就认定我是贼?」他夸张地叹口气,哀怨地抱怨道:「唉,我真是可怜啊!在妳心里,我果然连翁靖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
「你满有自知之明的嘛!」她讥嘲地道。
「呿!答应得这么干脆,真是令人生气啊……」忽然降低的语调显得莫测高深。
叶可逃警戒地一退,但口气还是很挑衅。「我这个人就喜欢说实话!」
「而且错了也不会承认和修正。」安迷日睇住她,眼神愈来愈诡异。「算了,既然妳认定我是贼,我也不跟妳辩了,干脆就成全妳的想象,来偷个宝物算了。」
「你果然露出真面目来了!那你的目标是哪一件艺术品?达芬奇的名画?还是价值三亿的紫钻?又或者是那只价值连城的玺玉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