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撷的对象,为何不摘。况目这株娇蕊还是商延德自个儿亲自送上给他,他哪有不收下的道理。既然商觉儿已经成为他的所有物,娇蕊就必须被蜂儿所采,就要为他吐露芬芳。
所以,即便是此时占有她,诚属天经地义。
大掌穿越她肩上的长发,从颊鬓滑至颈后,熟练地捻住洋装上衣的拉链,向下一扯。
冷冷的空气随着敞开的衣襟灌进上身,冻得她泪水扑簌落下,即使那只滑至她胸前摩挲的大掌温暖地、热烘烘的,她仍然只感到自己正坠进阴森地狱中,踩不到底……更可怕的是,她无力自救。
“不要……”
唇尝到湿冷的水液……是什么?
独孤占不禁抬眼——那张梨花带泪的脸蛋逸散着惹人怜惜的哀愁。水晶似的珠泪滴滴都在控诉他的残暴作为。
为这泪,他惊!他发现自己居然跟个不择手段的色摩一样,正在摧折一个无法反抗的娇弱女人。
摧折?
猛地一晃头,瞬即甩掉这可笑的自我嫌恶——他大概真的神智不清了,居然会编派起自己的不是来,天晓得这个女人是不是故意作戏玩起欲迎还担的戏码来;他的女玩伴有许多都是用这种手段接近他的。
虽心中存疑,不过独孤占还是选择了暂停游戏。
车内,除了沉默外,仅剩商觉儿的哽咽声……
“好了。”他开始感到不耐烦,他一向痛恨女人的泪水。
贝齿咬着已经红肿的下唇,她努力阻止自己再度发出声音来。
“够了,收起你的眼泪,我答应今天不会再碰你。”独孤占奇怪自己何必给她这种承诺。
无声的泪水总算停止。商觉儿可怜无助地拉回滑至胸前的衣裳,但颤抖不止的小手怎么也拉不上背后的拉链。“我来。”他眉一拧,伸出手去想替她解决困难。
“不!”她惊跳起来,仓皇地一直缩进椅子里。
“这车子空间就这么大,你能躲到哪里去?”一个举手,她根本毫无反抗的余地就被他整理好凌乱的衣裳。
商觉儿畏怯着半敛的脑袋缩到一角去。
独孤占凝睇住她的彷徨无助,精致的心型脸蛋依旧美丽无瑕,只不过因为方才的“刺激”而略显苍白,却是更展娇柔之美。另外那两片紧紧抿着,且被他吻肿的芳唇———
记忆中那抹印在衣领上的红艳樱唇竟在此刻浮上脑海,并且不可思议地套在商觉儿的脸庞上。
这是什么奇怪的幻觉?分属极端的挑战姿态与商觉儿的无用娇弱岂能融为一体……
这实在无法想像。
然而——
“若是你的唇瓣抹上鲜红色的口红,不知会流露出什么模样的风情来?”他又再一次失控地道出心底话。
“鲜红色的口红?”她巍颤颤地偷瞄他。独孤占莫名其妙说些什么?记得他昨天也曾跟她说过同样的话。
“是庸俗之美呢?还是呈现惊心动魄的绝艳?”
这男人是不是在自言自语呀?好像是。
“你试过吗?”他突然朝她问。
缩在椅角内的她一弹!“我没试过,也不想试。我不习惯打扮。”
“就算为我也不肯?”
“你一定要勉强我吗?”可怜兮兮的眼神回应他若真强迫,她的确不敢不认。
只是凭谁也无法对这可怜的眼神再发出命令。
“算了,等到我有心情的时候再来玩这场游戏。”他重新启动引擎,有点对自己生闷气地忿踩油门,恣快地将跑车驶进车库内。
由于他太过专注于自己没来由的怪异情绪中,以至于没去注意到商觉儿松懈的暗昭吐口气——暂时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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