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要不要紧?”
“别紧张呀。”
“到底是怎样,你倒是快说呀……”
耳畔边一直不断响着嗡嗡细语,他们说了些什么,她总是听不清楚,头好重,身子一丝气力也没有。挣扎好半天之后,慢慢回笼的思绪才让她确定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其余的,她还是一片混沌。
似乎又过了一阵子,那些吵杂的声响才一个个的消失,然后好象全都退走了。
也好,别让人发现她已经苏醒过来,她也好有时间考量自己目前所处的环境。
她缓缓张开眼睛。
应有诺的脸孔居然出现在正上方。
她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
昏迷前的最后一丝记忆也全部想起来。
“你……”原来,她最后还是得落进他手中,与他之间,似乎成了改变不了的宿命,好象无论她怎么逃避,最终还是必须与他相遇。
“你醒过来了。”应有诺露出笑容,大大松口气。“幸好,否则我真要把那个庸医的脑袋给扭下来。”
邀君宠突然又合拢眼睫,不想看见他志得意满的俊美。
“怎么回事?你怎么又……难不成她又昏过去了?”应有诺不明所以,以为她又被迷药给伤害到,忍着脚上的疼痛站起来。“我得再去叫医生。”
“站住,我只是不想说话。”她赶紧开口制止他,否则这个男人一定又疯狂的弄出教人哭笑不得的闹剧。
应有诺转回头。
而她则闭着眼睛不想再开口,直到身旁的床垫凹了下去,应有诺的声音也同时在她耳畔响起。
“很难受吗?否则为什么不想说话?”他关怀地问。
邀君宠再度睁开眼睛,立即撑起身子拉开覆身的棉被,低头一探!
“你在做什么……噢,我了解,告诉你,原本你身上那件紫色衣服已经换掉丢了,反正也破得不能穿,留着没用。”
“谁替我换衣服?”
“是……”他不答,鬼鬼而笑。
邀君宠眼光倏冷。
“是你。”她怒责,太明白这龌龊的男人什么都敢做。
“不是、不是、不是我。我保证!”看她真是恼火了,应有诺连忙道:“是家里的女佣替你换下的,我没在场,放心吧,没经过你允许,我不敢亵渎你。”
才怪。
她不再理他,移动身子就想下床。
“你要去哪里?”他再问。
“离开这地方!”说着就下床。
“离开?”应有诺不顾自己脚伤蹦前一步,把她拉回床上,神色也变了!“谁说要让你离开的!”
“我为什么不能走?”这家伙难不成只会用蛮力制伏人。
“当然不能走,休说你欠我一大堆解释,就凭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没资格未经我的同意就随便离开。”
“救命恩人?”邀君宠难得扬高声调。
“不是吗?”应有诺噙着嘲讽,定定瞅住她。“若非我聪明,懂得先回头到空屋拿来一把枪,然后再锲而不舍地拚命追上你,你想你这回能够平安逃过那个奇怪男人的魔掌吗?”
“你还敢邀功?”她中计还不是拜他所赐,若非他先前过分的行为,又怎会导致这个后果,他竟然还敢以救命恩人自居。
应有诺敛去嘲讽,态度突然变得庄严,平添上的凛然,将他妆点的宛如傲不可一世的王者。
“回答我,你现在究竟在做些什么工作?为什么会把自己置身在这么危险的处境之下?两回了,我亲眼看见你跟匪徒缠斗时的凶险,为此,我一颗心脏几乎要停下来!”
“关你什么事?”她直接别开脸。搞不懂他在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