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宠,你总算回来了。”等了半天门的衣铃一见到君宠进门,忙不迭地立刻把她拉到角落边去,然后又探头探脑地瞧瞧书房那头可有异状?确定里头的人没有任何动静后,才压低声音问:“你去哪啦?学校、同学家、我四处都联络不到你的人?”
“怎么还没睡?”她看表,都凌晨三点多钟了。
“我哪里睡得着,都快要被吓死了。”她拍着胸脯增加戏剧效果。
邀君宠不禁有些诧异,衣铃一向很放心她才对。“到底出了什么事?”否则她不会如此不安。
“告诉你,你一定猜不出我从舞蹈班回家的时候在路上碰到谁啦!”衣铃还是不断瞄觑书房,深怕里面的人听到声响后跑出来看个究竟。
“你遇上谁?”衣铃今晚真的很不对劲。
“我遇上唐世诚了。”
“唐世诚?”她怔了怔,随即摇头问:“他是什么人?”
啪!
她赏给自己一记爆栗,真是急胡涂了。
“哎呀呀,我真笨,你当然不晓得他是什么人。”她又瞄了瞄那扇紧合的书房门,才压着嗓子宣布答案。“那个唐世诚说他是应有诺的特别助理,特地跑来找我的目的是为了说你小话。”
邀君宠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真没想到应有诺当真会大费周章双管齐下,不顾一切地追查与她有关的事与物,甚至开始大张旗鼓地干涉她的生活,如此麻烦的目的就为收服她。
并且自己设局还不满意,现在又要拉下一大堆人搅和其中。
无聊的男人、无聊的作为,只让人生厌!
“你知道那个唐世诚在我面前说你什么坏话吗?”衣铃义愤填膺地咬牙道。“他居然说你跟一个老头子上饭店开房间。老天!他竟敢造出这么恶质的谣言来伤害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确实是有这件事。”不期然地,邀君宠并未保留地实话实说。
“啊?”这话让衣铃毫无防备的吓昏头,愣愣呢喃道:“什么?你刚才说了什么?”
“你没听错,完全不必怀疑自己的听觉。”君宠从容响应,清亮水眸没有掺上一丝杂质。“的确是有这件事,可是你不必为我担心,一切都很好,我目前是跟一位长辈有来往,不过没有龌龊事。”
衣铃终于大大松口气。“我就说嘛,你是最聪明的人,哪里有人可以欺负你。”
君宠泛起淡淡的笑纹。“既然信任我,以后就别再把那些无聊话放在心上,浪费睡觉时间。”
“当然!”她气忿地哼气。“不过应氏财团那些人真是大混蛋,可怜我们居然还得跟一群坏家伙打交道。”
而对应有诺的咄咄逼人,邀君宠目前也没有办法改变。
“只期望爸爸早日懂得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否则不单他得日日夜夜为公事操烦,应有诺的纠缠也必定无休无止。
衣铃小脸一歪,敲着脑袋不明白地问着:“我真的搞不懂耶,那个应有诺到底是何居心?怎么老是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咧?”
她敛眸。“应有诺已经习惯指挥部属,不经易间就把自己当成是上帝,认定芸芸众生都要以他的情绪为依归,违抗不得。”尤其在女人这部分,未曾经历过败战的他,理当容不下漠视。
“那怎么办?应有诺那家伙不好应付耶。”衣铃有些焦急,何况她们生活单纯,思虑并不周延,怎样也无法应付身经百战的商界高手,如果对方不择手段,很难招架。
“不用担心我,倒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倘若那个唐世诚再来找你,可以应付吗?”
君宠关心问。
“当然,我可不是只温驯的小白兔。”她装出母老虎的脸。
邀君宠笑道:“那就去睡吧,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