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 雨扫图 BANG校对
由窗外洒进银白色月光……
如梦似幻的白纱礼服穿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衬托出她的明媚娇艳,她的美丽无庸置疑;更可贵的是,在拥有美丽外表下的她同时也拥有一颗聪慧的头脑,才貌双全,是难得一见的佳人。
如果没有那个原因,他会告诉自己,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可惜的是,她顺遂的人生到此为止,他洒下的鱼网已尽收手中;另一层的意义,她的悲哀将从今天开始。
关上新房大门,他斜斜地倚在墙边,浑身上下不带任何温情,冷冷的眼光直瞅着坐在床边低垂下头的新娘子。他逗弄衬衫里的坠炼,随着手指的传送,历历往事恍如昨夜才发生般地一次又一次的缠绕在他脑海里。
他突然狂笑起来,每笑一声,那眼神就冷了一下,他全副的精神完全沉溺在痛苦与复仇的欲望中,全然未察觉蓝苡情低垂的眼眸中,曾闪过一连串的变化,震惊——了解!伤悲?!与心碎。
骇人的狂笑声猛然顿住,夏严寒走到她面前,强烈的恨意出现在扭曲的唇角上,狰狞的面容全是复仇的阴影,他托起她的下颚,审视她明艳无瑕的脸。惊讶中,他并未看见预计下的惊慌恐惧,也没有期待下的茫然失措,而是一颗滚烫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下来,一瞬间,他的胸口被狠狠捶撞一下,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好几步,他强忍这份不该出现的痛楚,硬逼自己不许有心软的机会。
“你知道我刚刚在笑什么吗?”他眼眸充满血丝,冷漠又黯沉地问着她,他决定一层一层地撕裂她最重要的尊严,要让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她满怀甜蜜爱情梦而嫁的男人,从头到尾只是在玩弄她、欺骗她、戏弄她,根本从来没有在乎过她。他要她情何以堪,痛不欲生,永远在折磨中翻身打转,他要蓝耀焜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蓝苡情的最终下场会是抑郁而死。
她拭去自己的泪水,新婚之夜,她不能哭的,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脆弱,这是不该的。
“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我问你的话,你怎么不回答我,说——!”他不可理喻的强逼她,昔日的柔情不再,今日的他宛如一头受伤的野兽,凶猛得令人畏惧。
无声的叹息在她的面前回旋不绝,静静地,她迎视他阴狠的眼光;静静地,她平稳又清晰地回答道:“我知道你在笑些什么。”她轻喃的声音在二十坪的卧室里无边无际地飘荡起来。“你,本名叫罗子钧,台湾省台南县人,父亲罗仲天,曾经是名满商界的罗氏企业负责人,母亲罗田忆云,姊姊罗凯玲,一家四口除了你以外,全在十七年前的六月十五日那天死亡……”
她接下来说了些什么,他全听不见,回绕在他耳朵里的字字句句像一把又一把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入已满布伤痕的心口,还在心口上重重地洒下一把盐。
“我是谁你知道,我全家是怎么死的你也知道,一切故意隐瞒你的秘密,你却全知道。”他突然滑稽的笑出声音来,铁青的面孔泛出可怕的死灰,修长的身体忍不住的略略摇晃。“你们蓝家人个个都知道我是谁,而我却还在这里沾沾自喜,以为计画得完美无缺,做得天衣无缝,你说好不好笑?好不好笑……”他空洞的双眼和凄厉的笑声交错成恐怖的景象。
“我爸爸并不知道你是罗家幸存的孩子罗子钧,知道事实真相的人只有我一个。”她适时的开口,唤回他濒临迷乱的神智。
笑声顿止,他错愕地看着她,尖锐问道:“蓝耀焜不知道?!”
她摇着头,说:“我并不打算告诉他真相。”
“为什么?”他凌厉地步步逼近她,说:“你明知我是谁,却愿意嫁给我;你明知我真正的身分,却刻意隐瞒蓝耀焜,你种种不合常理的举动图的究意是什么?”他吼道。
“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