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仇恨岂能在一夕间因一句话就完全消弭于无形。
平息怒火后的夏严寒打量着满脸心焦无奈的夏竣斐,突然露出一抹苦笑来,说:“竣斐,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对蓝祖儿动了心?”
“我……”夏竣斐一时哑口,无言以对。
夏严寒目光沉稳地看着他,说:“我认识你整整十七年,你骗不了我的。”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他,语气带着深深的祈求:“遑论干爹干妈对我的大恩,单凭你我之间的手足之情,我就不该冷血的拖你下水,要是你真对蓝祖儿有情,我不会阻拦你,只希望你尽快带她离开台湾,别让她成为我计画的阻碍者,这是我唯一的要求,请你答应我。”
“不论我跟祖儿将来有没有结果,也不论她要是知道真相后会不会谅解我,这些我全不在乎,我只要你记得,夏竣斐会无条件的支持你。”他毫不犹疑地说道。
“谢谢!”他紧握住他的手,对他的支持无限感激。
但一向冷静自持聪明过人的夏严寒,能否在正确无误分析出别人感情时,也做到厘清自己的感情,在伤害别人的同时,不会伤害到他自己,这是夏竣斐最担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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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蓝耀焜从公事堆里抬起头,满面笑容地对她道:“过来,帮爸爸一个忙。”
放下肩膀上的背包,蓝苡情走近过去,一脸不解的问:“远洋企业出了什么大事?非得让你十万火急的把我召来公司,我可是在上班中。”
“当然是有重要的大事才会把你叫来,不然爸爸那里敢劳驾蓝大小姐撇下工作,抽空前来我这里报到。”蓝耀焜轻轻横了她一眼。
“别生气嘛!我知道是我不好。”她撒娇地朝他敬个童军礼,说:“女儿正式向父亲大人请缨,有何事差遣,请您尽管吩咐!”
蓝耀焜宠溺地一笑,从左边柜子里拿了份密封好的机密文件交给她,说:“你跑一趟夏氏企业,把这份资料送给夏严寒。”
蓝苡情的秀眉不禁皱了起来。“把这资料送给他就行了?”
蓝耀焜点点头。
“就这么简单?”
“是这么简单。”他没开玩笑的意思。
“爸,您这是什么意思?都把我给弄糊涂了,公司里头那么多人,随便那位都可以代替您把资料送过去,何必特地指名要我来跑这一趟呢?”蓝苡情一头雾水。
蓝天企业和夏氏集团虽各别出下巨资共同合作经营远洋企业,但由于蓝耀焜拥有超过一半的股权,俨然是控制董事会的领导者,所以远洋企业的行事方针大部分是由蓝耀焜在掌控执行,除了某些重大决议案仍需要全体股东同意才会加开商讨会议外,夏氏兄弟大部分时问仍是坐镇在属于他们自己的地盘里——就是夏氏集团设置在台湾的分支机构。但无可避免的,远洋企业的每项企画案仍然有细节过程必须由双方研讨,除拜科技之赐,用电脑或是电话联络外,有时仍得靠双方的公文往返,这些都很正常,叫蓝苡情不明所以的是,她父亲为何要费事的把她找来做传送公文的事呢?
看她一脸困惑,蓝耀焜又好气又好笑的猛摇头,说:“傻丫头,爸爸是在帮你和严寒制造更多相处的机会,你懂不懂?”
“天!”蓝以情差点惨叫出声。
蓝耀焜不理她,自顾自地说道:“爸当初要帮你介绍,结果被你一口否决,我本来以为没希望了,想不到,转眼间你们自己居然主动亲近起来了,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不过这正足以证明我有个魅力惊人的女儿,鲜少有男人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
“爸!”她娇羞的直跺脚,说:“您故意取笑我。”
“知道你跟严寒交往,我高兴都来不及了,那会取笑你,不过在高兴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