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跟竣斐吃顿饭当是赔罪。”
王夫人阻止急欲开口的夏竣斐,说:“竣斐你别说话,你王伯伯口不择言就该罚,让他作东,我们好好敲他一笔。”
原本有些尴尬的场面随着王夫人的一席话而烟消云散……在融洽的交谈下,一转眼时间已晚——
那忽而优美、忽而生涩的琴声似乎正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停止,在一大一小的身影出现在客厅后,总算告一段落。
“老师,你明天还要过来吗?”玲玲不舍的童稚声问着一位长发的女孩。
“老师后天才来,明天你自己练习好吗?”长发女孩柔声说道。
“好!”玲玲答应着:“那我们后天见。”
“嗯!后天见。”
一大一小的可人儿互吻脸颊,轻声道别,她们之间似乎有着极为浓厚的情谊,其实她们实际接触的时问才短短一个礼拜而已,这就是蓝祖儿天生的魅力,她婉约的个性很容易博取孩子们的好感。
她转身,乌黑亮丽的长发甩成一波波眩目的发浪,古典优雅的神韵气质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坐于沙发上的主人与客人的视线里。
她轻柔的说:“王先生、王大太,我先告辞了,后天我再过来教玲玲弹琴。”在说话的同时,她也注意到王家多了位西装革履、外貌英俊、有着儒雅气质的陌生人,她微微地朝他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蓝小姐,那就麻烦你了。”王夫人起身送她。
“伯父、伯母,时间也晚了,我想我也该走了。”夏竣斐随后跟着起身,对着让他心神荡漾的女孩道:“蓝小姐,不介意的话,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外头有公车很方便,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谢谢你!”她那浓密的睫毛低垂,雪白的面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她一向不习惯与陌生人接触,尤其是面对陌生年轻男子时,总会显得特别无措与拘谨。
“你去挤公车?”王荣祥不禁皱起眉头,虽然相识不深,但他实在无法想像这位娇柔似水的女孩会让拥挤的公车人潮挤成什么德性。“蓝小姐,竣斐有车方便得很,你让他送你一程,别去挤什么公车了。”他立即对着夏竣斐道:“我把玲玲的老师交待给你,你可得平安把人送回去哦!”
“伯父您放心。”他用坦荡荡的笑容对她说道:“蓝小姐,你就别再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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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那抹坦荡荡的微笑和眉宇问的斯文让她愿意信任他,于是,她坐上夏竣斐的车,让他护送她回去,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谁也没开口说话,但她凝望窗外景物的眼眸,无时无刻浮现出他尔雅自若的脸庞。
每当幻觉一起,她的心头就猛然“咚”地跳了一大下,蓝祖儿被这种没来由的心悸吓得热血翻腾。
“蓝小姐,是这地址没错吧?”
这栋一眼望去就知道是价值不菲的住宅大厦座落于繁华的台北东区,能够住在这种豪宅里必须有不凡的身价,而她——是个教音乐挤公车的老师,难怪夏竣斐显得有些讶异。
她点头回应,不开口的原因是她未能从心慌的意念中跳脱出来。
“看来,你有不错的生活环境,那你怎么会辛苦的去教学生弹琴,挤公车上下班呢?”
“教琴是我的兴趣,坐大众运输工具纯粹是贪图它的方便,除了人挤人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她的声音好轻好柔,虽然好不容易才抑制住心慌的情绪,但仍不敢大胆迎视他。
“说得也对,其实我该发现,在台北市开车显然不是个明智之举。”他温柔的眸子凝视着她那羞涩而迷人的脸蛋,说:“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蓝祖儿。”她脱口而出,随即被自己的快语吓得面红耳赤。“谢谢你!再见。”天生的矜持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