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她嫁进赵家就可以过着大少奶奶的生活,却没想到一结婚她就跟着丈夫东奔西跑,为了帮赵添发做好亲民的形象,不管什么婚丧喜庆她都得出席参加,而一向极少外出的她根本无法适应成天要拥抱群众的生活,害羞的个性成为她接触各项交际应酬最大的障碍。
自从上回她在王委员家出糗之后,丈夫对她的表现更加不满,认为带她出门有失颜面,少了妻子的随行,赵添发每晚更是肆无忌惮的以各种应酬当作迟归的理由,如此一来她是比较自在了些,但还是得代表丈夫出席一些吊唁的场合,她都快变成赵家出席丧礼的代表人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个性有了极大的转变,她的话变多了,每天翻阅大量的八卦杂志,看遍所有的新闻报导,提供了她不少外出时跟其他官夫人们闲话家常的资讯。她的努力使她在外出时不再像以前一样什么事都插不上话,否则她的无知马上会遭人奚落,让丈夫觉得她什么都不会,甚至以她为耻。
不过近来就算她极力改变了自己,她依旧不被允许加入丈夫外出的行列,老实说她是松了一口气没错,毕竟参加那些聚会对她来说本来就是一种酷刑,她根本无法适应;而赵添发也知道她不喜欢那些场合,除非逼不得已,否则他不再带她出席,但紧跟而来的却是他的夜夜笙歌,乐不思蜀。
要是他能每天都不回来就好了,偏偏他有时还是会烂醉如泥地回来,闹得大家鸡犬不宁。
暗夜里车声特别明显,楼下传来钥匙开启的声响,几句咒骂隐约传了上来,海凝连忙披上外衣匆匆奔下楼。
果不其然,那个愤怒拍打着大门的醉汉,正是她四天不见的丈夫。
“搞什么?锁什么门啊!这是我家,我连回家都不行啊!”赵添发醉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其中更是夹杂了几可不堪入耳的脏话。
海凝快动作的将明明没有锁上的门打开,是他醉得连看都看不清了。
“门明明没锁啊!”她解释。
门一开,一个巴掌马上朝她挥过来。
“还说没有!”赵添发恶狠狠地骂道。“这门明明以前就不会这样,你这婆娘一进门,看不惯我在外头忙,才几天没回来就把门给锁了,还敢狡辩!”
从小到大,海凝在楚家还没有被打过的纪录,这个火辣辣的巴掌让她晕头转向,她极力稳住昏然的脑袋,不相信她的丈夫竟然打了她。
赵添发不但连一点罪恶感都没有,看着她讶异的表情,反而痴痴地傻笑起来。
“怎么?楚家二小姐以前没有被人家打过吗?”他傲然地挥着手臂,仿佛刚才的巴掌只是热身。“你给我搞清楚,这里是赵家,不是楚家,这个家是我作主,你嫁进来就得听我的话,就算我要你去死你也得去死,知不知道啊?”
他醉得连走都走不稳,还硬是朝她一步步靠近,海凝惊慌不已,忍不住往后退。
“干嘛?我只是跟你说说话,又不是要强暴你。哼!像你这种货色我也不要,光凭家里有几个钱就跩了啊!你妈还以为你是什么国色天香咧!硬是把你送过来凑合,我在外头随便找的小姐都比你美上好几倍,个个嘴巴又甜,像你空有一个大小姐的名号,事实上却又见不得世面,什么也不懂,真不知道楚家都教了你什么,活像个草包!”
“我……”赵添发的话比母亲的尖酸更令人无法忍受,母亲至少还会看在她是亲生女儿的份上给她留点余地,但这个与她合法结过婚的男子,却一点也没把她当妻子看待。
“我什么我!不过是个见不得场面的大小姐,还以为你们楚家有多厉害,你有种明儿个回去告状啊!我就不相信你老妈会帮你想什么办法,我都快要竞选了,她到现在连个钱儿也没送过来,没有钱还选个屁啊!”
一想到钱的事他就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