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脸上没有太多的愉悦,也不是只留着刚才激情过后的疲累,而是一种……忏悔?
“你在想什么?”皮尔斯开口问道。
亚冬眨了眨眼,慢慢的收回视线看着他。
“我想,我明天该回去一趟。”
“为什么?”虽然皮尔斯并不喜欢和女伴成天腻在一块,可是明天是星期日,他们过去这星期只有晚上才在一块,难道她不希望能多些时间和他在一起?
“我在这里住了一星期了,有好多衣服没洗,我得回去整理一下,星期一就又要开始上班了,我得趁假日把该做的事情做完。”亚冬随便想了个理由,语气里多了些祈求。
她需要一点时间和皮尔斯分开,好好想想,而且她心里满是愧究,过去几个月,她把所有的假日都放在医院理陪伴致人,但昨天她却和皮尔斯去探草莓,而且最差劲的是她居然觉得很开心,甚至陶醉在他的怀抱中,当她从激情中醒来时,简直快被心里的愧歉感淹没了。
“噢……”皮尔斯应了一声。
亚冬再度陷入沉默,垂下眼不停的找寻着一个可以让她停下目光的物体,无措的情缓急速的蔓延,她想找个话题终结自己的慌乱,却在无意间望见他手臂上的伤。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无意识的轻抚着他已经结疤的伤处。
“会痛吗?”她轻声的问道。
“如果我说会呢?”
亚冬全部的慌乱和不安跟着化为一声叹息。
“其实那时候你没有必要护着我,我知道是我太冲动了。”
她根本不应该出手攻击那个抢匪,只因为那个抢匪想要她手上的表,而她第一个想法就是不行,这是皮尔斯送她的。她现在想想只觉得自己很傻,她丢了命无所谓,要是皮尔斯出了事怎么办,这支表怎能和他的命相比。
她是怎么了?怎么那时候会这么冲动呢?还好皮尔斯只是受了皮肉伤,但是,她又怎么想得到他会挡在自己前头?
“因为我不想看见你被那个疯子砍一刀。”
他并不是英勇过人,那只是种很自然的反应,他看到那个抢匪没有倒下还出手伤人,他很自然的就直接先把亚冬推开,其实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
“对不起。”亚冬歉然的看着他。
“所以你是因为觉得愧疚才留下来的吗?”皮尔斯握住了她的手,和自己的手指缠绕着。
亚冬沉默了一会儿。也许她不该让气氛变僵的,一旦两人话少了,就会变得尴尬。
转换了心情,她试着护眼里出现顽皮的小火花,吐吐舌尖说道:“我留着是因为我还没有过期,不是吗?”
皮尔斯也跟着笑了。
“也许你的保存期限比你想像的要久。”
那又会是什么时候呢?
这问题同时在两人心里升起,但没有人开口说出心中的疑惑,可是,凝视着彼此时,却也都隐隐约的看出对方的不确定。
这下又该怎么继续?两人无语。
※ ※ ※ ※ ※ ※
亚冬一起床,只见外头的天空是灰的。
轻手轻脚的下床,梳洗过后走出了盥洗室,只见皮尔斯仍沉睡着,亚冬并不想吵醒他,站在一旁望着他许久。
方才她在照镜子的时候,发现了皮尔斯在自己颈边留下了印记,那粉红色的吻痕像是提醒她,两人之间有些态度该修正一下。
皮尔斯这阵子对她很“专注”,或许她只能用这个形容词吧!皮尔斯的确很专注在她身上。
刚开始亚冬并没有想过他会是这样的人,她以为他会有些冷漠,甚至是沉默寡言的,但是当两人相处时,他总是会回应她的话,甚至对她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