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又不比别的女人差。”雪苹的话算是恭维自己吗?
霏安十分了解自己有几分姿色,能当上段任衡的老婆,在姿色这方面她铁定足够拿到满分,可惜光这项仍掳获不了他的心。
也许错全在于她,是她自己不曾想过要掳获段任衡的心。
霏安的母亲是父亲的三姨太,母亲跟父亲其他的老婆们不一样,她总是安安静静、不发一语的坐在屋内等着父亲,也从不与其他妻妾争宠。每次过年全家大团圆时,霏安跟母亲总是安静的冷眼看着其他人承欢父亲膝下,时而吵闹时而欢笑,唯有她们拥有着平和。
“你爸是喜欢我的。”老妈总是笑着告诉她。
也许是吧!每回老爸来看妈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跟段任衡看到自己时一样的愧然笑容,然后百般体贴,也许老妈她求的就是老爸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所以当他们拥有对方时,未曾有争吵夹杂其中。
可是,没有纷争的感情就是完美吗?
霏安从不那么以为……
也许有一天她会受不了这种生活,不过要是一切还在她能忍受的范围之内,她应该会一直承受下去吧?
霏安无意识的抬头朝段任衡所在之处望去,正巧他也望向了自己。
他是个完美的情人,霏安衷心的认同他完美情人的形象。
要成为完美情人,除得有着英俊的外表和雄厚的金钱、势力当基础外,还得有着高超的调情本事,让他所接触的女人都认为自己在他眼里是独一无二的,进而愿意为他牺牲奉献。
段任衡就是有那本事,只要在他所处的地方他从不吝于对自己多关照几分,就这点来说,他是比父亲好得太多了。也许父亲跟母亲是未曾争吵过,但母亲得忍受其他爱妻、宠妾们出现在她的面前,并与她们一同分享父亲的关爱,而她不用。
这大概也是霏安之所以能接受这个婚姻的理由。
霏安坐在原地,看着段任衡潇洒的朝自己走来,带着一脸魅惑人心的魔鬼笑容,完全不理会其他人的讪笑,仿佛他眼里只有她一人。
“哟!看到老婆就忘了朋友了?”
“任衡的老婆可是世上少有的大美人。”
“也难怪他只肯娶一个进门。”
“世界上恐怕只有欧霏安一个坐得上段大太宝座啊!”
可惜霏安没练成段任衡那老僧入定的功夫,这些人的音量大得像是存心要让她听见似的,可是一传进她耳里自动就成了酸涩的嘲讽。
霏安深吸口气巧妙的将盘子里排好的字母毁去,起身迎接他。
“跳舞好吗?”他在她耳边低语,温柔得令人心醉。
她无语,只是微笑地将手放进他的大掌里。在这几乎充斥着上流社会人士的公开场合里,任花心的丈夫拥着自己起舞,其他人羡慕的呼声不绝于耳,她佯装娇羞的将脸藏在他的胸前,感觉段任衡的手像是安抚着她不安情绪似的,一遍遍抚过她的发。
我们只是在做戏,霏安心中不断的升起这句话。
一道道的人的目光朝她袭来,眼角随处可瞄到对着霏安目露凶光的女性同胞,她们正恶狠狠的用眼神砍杀她。
段任衡这会儿又不晓得要利用她让哪个傻女人伤心了,在一位红衣女郎的面前晃久了,霏安倒是清楚了这回他的目标是谁。
她的存在,似乎是在帮段任衡设计她的同性。段任衡的所作所为在在告诉霏安,千万别爱上不爱你的男人,他随时会带着她的老婆,在你面前演上一段让人伤心欲绝的精采好戏。
“玫瑰色的吻痕。”段任衡轻轻抚着老婆的耳畔和颈间。
他喜欢看着美丽的老婆身上留有他的印记。段任衡温热的气息袭上霏安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