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几眼。
那名女子,穿着一袭黑底镶金蓖的改良式旗袍,乌黑的长发高高的盘起,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女人的媚态。
“她叫占慈书,三十岁不到,她所接下的案子从来没有输过,而且长得—点都不像律师,你觉不觉得她比较像出来讨生活的应召女,而且是最高级的那一种。”
“你别乱形容。”
“她长得太妖娆了,这一点她自己一定也很清楚;而且她的口才犀利得很,连我那个强势的老板都不是她的对手。”
“在现今社会中,女人本来就不再是弱者。”
古慈书不是一个人来,她的对面坐着一位看起来很不错的男人。
“她可厉害了,听说最近搭上一位金主,哦……就是淫媒替你介绍的社会精英房祖敖。”
她完全愣住了。
多傻啊!阮冬阳,你怎么会这么自信的以为送花的人就是他?
滴滴泪珠浓落粉颊,心中涌起浓浓的惆怅。
“你怎么哭了?”冯心妍讶然地问。
“没什么,今天是我生日嘛,我突然想起我那过世十年的母亲。”
“哦,生日是母难日,是该好好大哭一场。”
古慈书站起身,和男人走出餐厅。
“那个男人好像快抓狂了,垮着一张脸,八成求爱不成还被古律师拒绝得很难看。”冯心妍幸灾乐祸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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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陈兰香兴高采烈的来找阮冬阳。
“我老公真的怀疑我有仰慕者了喔,因为我吞吞吐吐的摸样引起他的疑心,本来我还以为他会认为花是我自己买给自己的呢!”那束邡金香重拾她对婚姻的憧憬。
望着满脸笑意的陈兰香,阮冬阳却笑不出来,为了冯心妍的一席话,她怀疑起昨天的花和邀请卡根本不是房祖敖送的。
“以后你可以多运用一些巧思让你老公更爱你。”
“是啊,免得让他以为我已经变成黄脸婆了,把我对家庭的牺牲奉献视为理所当然。”
冯心妍今天要加班不会太早回家.她不想独自面对一室的寂寥,最后阮冬阳决定她要坐捷运到淡水散心。
她发现自己变了,没想到自己会变得这么多愁善感,只为了房祖敖有了新的狩猎目标。
然而是她先拒绝他的,现在才来难过、叹息,是不是太迟了?
空着肚子居然不觉得饿,满街的美食都无法引起她的食欲。也好,节食一餐有益健康,最近吃了太多高热量的食物,让肠胃净空是必须的。
她的手机在此时响起,来电显示的号码是一组陌生的数字。
“喂?”是谁呢?
(为什么不来?)
是他,这低沉的嗓音,最近常出现在她梦里。
“你是谁?”她故意这样问。
他沉默了数秒。(你知道我是谁?)
她咬了咬下唇,不说话,这个男人总有办法影响她的情绪。
(别再咬了,再咬下去会流血的。)他说。
阮冬阳愣住了,她呆立在原地,抬眼向四处张望,然后她看见他了,原来房祖敖就在咫尺。
她仓惶的收起手机,转身快步向前走。
“没用的,我不会放你走的。”
房祖敖跟上她的脚步,与她并肩而行。
她不看他,拼命的加快脚步,开始后悔今天穿了一双新买的高跟鞋。
“你就是不肯跟我好好谈谈是不是?一个月不见,依然这么固执。”他牵住她的手。
她心乱如麻,想甩开他的手,却甩不开。“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大街上拉拉扯扯的,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跟土匪很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