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说什么!]颜冬玉好笑又好气,打丈夫一下。
[我很正经。]连秋风说:[我们春夏怎能受委屈;再说,那种事闷在心里不太好。]
[别胡闹了,你女儿才九岁。]连太太翻个白眼。
[我的小春夏已经是个小美人儿了!]真是,不管是不是癞痢头,天下父母都是自己的儿子女儿最帅最美丽。[嘀,春夏,你喜欢谁尽管跟爸爸说,爸爸让你靠帮你说!]
[我才不要呢!]谁知小春夏很不领情的泼她爹冷水。[我自己会说。再说,爸最疼的是妈妈,才不是我。]
呵!一句话教颜冬玉红上脸,竟不好出息思起来。连男主人也不禁干笑一声,讪讪的,有点赖皮,说:
[别这么说嘛,春夏。呃,爸爸是很疼你的,你也不是不知道的,对不对?那个,妈妈是爸爸的老婆,爸爸当然要疼了。要是不疼,爸爸就没老婆了。]
[你对小孩胡说什么!]颜冬玉像小女孩一样更加红晕脸,像熟透的蕃茄。这一大一小真是一对宝贝。
[我没有乱说,对不对啊?春夏。]连秋风竟转头去寻求女儿的[支持]。
小春夏认真点头,算是跟老爸站在同一阵线。[对啊妈妈,你也不必不好意思,爸本来就是比较疼你的。没办法,谁叫你是他老婆,又比我先遇见他,我只好挑在你后面当第二了!﹂副慷慨大方的口气。
这个小鬼头,小大人似的!颜冬玉失笑起来。她的女儿简直是一个小人精。[好了,你该睡了]她摸摸小春夏的头,亲一下她脸颊。
[妈妈晚安。]
[晚安。]连秋风吻一下女儿额头。[星期天爸爸带你去儿童乐园。]
[你不跟妈妈约会?]
[连妈妈也一块带去。]
[好。不能黄牛哦。]小春夏勾住父亲的手。
[我黄牛你就变小牛。]连秋风又吻女儿额头一下,拍拍她,然后关掉灯,和妻子带上门离开。
黑暗中的小春夏这才闭上眼睛。
她还是觉得小美人鱼很笨,白白变成泡沫。要是她……嗯,要是她……要是她会怎么做?她没办法想了,因为她觉得眼皮很重,意识混沌起来。困了。很快就掉入梦乡。
???
星期天,连秋风却对女儿食了言。
他们没有到儿童乐园,而到了位于郊区,拥有私人泳池、庭园的郑家宅邸,参加郑家小女儿郑关玲的生日宴会。
郑家小女儿才十一岁,大连春夏两岁,可是郑家大儿子郑关昭却已经大学快毕业了,足足大了妹妹近十一岁。郑家男主人郑旭阳原是连秋风的学弟,十八岁年少血气方刚,早早奉子成婚,很是吃了奶娃不少的苦;后来硬是等学成业立了,才又放心添了一个女儿。
郑旭阳早发,家里给的资助一直也不少,事业家庭算是两得意。而连秋风在大财团的企业里当课长,职位算还好,收入也过得去,甚至算高,老婆女儿一直照顾得顶好。
学长学弟俩一直有联络。不过,私人交情浓,家庭互相来往倒不勤。小春夏这是第一次到郑家作客。
郑家大,庭院深深,像电视上看到的那种大户人家。
但其实郑家虽然比连家有钱,也只是中等有钱人家,不比那种真正的财团大企业。小孩眼光看来,不管什么比例都放大好几倍,所以小春夏有那种印象。
话虽如此,她一点都不高兴到这里。她心里想的是儿童乐园。因此,她嘟着嘴,坐在泳池畔,双脚搁在水里无聊的打着水,对那厚达三层的蛋糕只睐了两眼。[怎么了?春夏。怎么不过来吃蛋糕?]郑家请了许多亲戚朋友,院子里一堆和春夏年龄相仿的小孩子,小春夏却一个人在发闷,连秋风讨好地挨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