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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可逆回来。

    花佑芬丢下椅子,望着满屋子的疮痍,慢慢蹲下来,嚎啕大哭。“我恨啊!阿潘!我就那么不值——”

    “你只是看错了人。林明涛既然对你没心,你就不要再留恋,好好爱惜自己,何必再为他伤心。”

    话虽这么说,徐爱潘心里却不免叹息。世间的事,说说容易,但现实与道理完全是两回事。

    总有那种飞蛾扑火的傻子。否则,这天下,就不会有那些痴心的故事。

    *       *       *

    隔天清晨,天还是黑的,徐爱潘突然醒来,被一种淅沥的水声吵醒,她以为是下雨,打开窗子看,天空清倩。她静下心,听仔细了,声音是从浴室传来。

    客厅尚一片凌乱,四下满是玻璃,她小心避开,走往浴室。

    “佑芬?”浴室里的灯亮着,由门下溢出光来。水声淅沥哗啦,溢满的声音。

    花佑芬没有回答。她提高声音又喊了声。

    “佑芬?你在里面吗?”

    回答她的,仍只有满溢的水声。

    她觉得奇怪,敲了敲门。死寂的回音让她感到寒栗,蓦然涌起一股森然的感觉,着慌起来,不断高声叫喊着。

    “佑芬!”她用力撞开门,跌撞了进去。

    浴室里满地水渍。浴缸放满了水,花佑芬躺在浴缸中,左手搁在缸缘外,无力地下垂着。殷红的血,沿着她的手腕流进了浴缸,染得缸里一池血红。水笼头开着,血色的水,随着缸水的满溢,不断涌冒出缸外。地上倾倒着一瓶安眠药,瓶子是空的,旁边还倒着一只破裂的水杯。

    “佑芬!”徐爱潘大叫。

    她跌撞着出去,一边抖颤一边从残砾中找出电话,叫了救护车,声音一直在发抖。她怎么也没想到花佑芬竟然会这么做,姿态那么决绝。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她跟上去,一路不停在发抖。花佑芬急救的时候,她一直抱着双臂缩在墙角,直忍不住恶心地想吐。

    但她终究没有呕吐出来。

    挨到天大亮了,甚至阳光变得热的时候,花佑芬总算才从手术室被推出来。

    “医生,她没事吧?”她迎上去,几乎是用冲的。

    “没事,幸亏发现得早,总算保全一条命。”

    听医生这么说,徐爱潘紧绷的神经蓦地松弛下来,提不起力气,恐惧感开始袭向全身,蹲在地上干呕。这时候她才开始知道害怕,感受到那冲击。

    死心眼的女人,在感情受挫折时,总是会开始怀疑人生,怀疑再活下去值不值,对生命,比不上一场情爱认真。

    但为什么这么傻呢?情妇不是只要穿戴得漂漂亮亮,听情人诉苦,给他温柔解语就好了吗?

    还是贪啊!终究是女人,要的还是男人的一颗心。

    想到花佑芬以那种决绝的姿态躺在浴缸里的模样,她不禁又颤抖起来。飞蛾扑火原是种自杀的行为,它们却还是不悔。

    那天夜里,花佑芬醒来,看见守在病床旁的徐爱潘,哑声问:“阿潘,这是哪里?”

    “医院。”徐爱潘看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勉强忍住心酸。

    “是吗?我还没死吗?”语气没有一点庆幸。

    徐爱潘神情略黯,吞着一口叹息。“你这又是何苦,那么傻!”死了固然一了百了,但也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甘心啊,阿潘。我要他一辈子后悔内疚。”

    “死了你就甘心了吗?再说,你死了,林明涛只是少了麻烦,根本不痛不痒。”

    都说千古艰难唯一死,怎么女人为爱轻生、为情殉命却是如此义无反顾?为的还是不爱她的男人——

    “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花佑芬重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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