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条手绢给她又找不到……情急之下,他干脆扯下桌巾给她!
「蝶衣姑娘,对不起,你……擦擦眼泪吧。算我不会说话说错话,你就别再哭了!」
眼看一个堂堂六尺高的大男人笨拙而腼腆地捧着「桌巾」要给自己擦眼泪,泪涟涟的蝶衣忽然噗哧一声,嫣然而笑,玫瑰般的红晕涌上嫩颊……
「你……算了!我不哭了!」
她灿如春花的笑容令欧浩文险些失了神,他第一次发觉这小姑娘笑起来竟有一股撼人心神、令人怦然心动的魔力……尤其是那一双秋水盈盈、澄澈剔透的大眼睛随便一勾,彷佛会说话一般,在泪水洗涤后,更加晶莹动人……如雨潭深泓,令人想往里面跳……
不行!我在想什么?欧浩文猛地回神用力摇摇头,现在可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他莫名其妙来到唐代,得快想办法回去……
「欧大哥,你怎么了?一会儿发呆一会儿摇头,你生病了吗?」蝶衣关心地摸上他的额头,她的衣袖间流露出一缕馨香,「我待会儿让萍儿端碗燕窝银耳来,你先休息一下吧。」
蝶衣说着,朝欧浩文柔柔一笑,才转身出房。
这是怎么回事?欧浩文被她临去秋波那一眼弄傻了……她刚才不是还哭得浙沥哗啦、直可媲美孟姜女吗?怎么一眨眼又……
唉!算了!欧浩文无奈地摇摇头,他永远弄不懂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在二十一世纪的台北就不懂;来到这里——更不懂!
※ ※ ※
欧浩文到易宛倩房里看她。
同是天涯沦落人嘛!虽然他和宛倩向来水火不容、八字相克,但……既然已弄到这么悲惨的地步,同病相怜嘛!他还是关心她的。
「欧浩文?!」躺在床上,哭得两眼通红、奄奄一息的宛倩一看到他,火气就来了:「原来你还没死!」
「嘿!宛倩妹妹你有所不知,既然你还没死、我怎么敢死呢?」易宛倩有力气下战帖,欧浩文也乐得和她唇枪舌战一番!
「你还敢来?」宛倩火冒三丈,「欧浩文!全是你惹的祸,我早知道你是个祸害,沾上你准没好事!我才和你去大陆玩一趟,竟然就莫名其妙被丢到唐朝来?!都是你!」
「嘿!你这话奇了!什么东西都关我的事,将来你生不生得出儿子关不关我的事?」欧浩文故意糗她。
「你下流!」宛倩气红了俏脸,「欧浩文,如果不是你这白痴和那什么烂地陪,把我们扔在唐十八陵里,我们怎么会莫名其妙来到唐朝?」
「宛倩妹妹,你这话更奇了!」欧浩文一派悠哉,好整以暇道:「我们到西安时,原本没打算去看唐十八陵,因为已看过明十三陵和秦始皇兵马俑了,干麻呀?又不是来中国大陆专门看坟墓的!不知是哪个小白痴一直求家倩,姊姊!好啦好啦!我们去看唐十八陵啦!我最喜欢看死人的东西了!」
被一语道破的宛倩,小脸更加通红,「你……欧浩文,你少强词夺理!好吧!是我想去看唐十八陵;但被地陪放鸽子,留在高祖陵内不是我的错吧?那天晚上你安分一点就没事了!偏偏手痒去捡那块奇怪的玉佩,这下可好!玉佩大展奇威,把我们丢到唐朝来了!」
「欧浩文!都是你啦!你还不承认——」宛倩愈讲愈生气,伸手一挥,茶几上的青瓷杯组全散落至地,应声而破!
「欧浩文!你出去!我不要看到你!」宛倩又砸过来一个枕头。
「住手!要生气谁不会?」欧浩文大喝一声,大手用力垂向桌子,「这里不是台北!不许你再乱发小姐脾气!」
简短的一句竟使正待发飙的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