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琳,你有没有接到中秋节问候信?”易茗突兀地道。
“谁寄来的问候信?”她依然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
“除了姓梅的,还会有谁?”易茗拿出了一封卡片,眼神冷冰冰。“你看。”
她纳闷的接过来。
待阅完卡片内的讯息后,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他们……他们……”欣琳气红了脸。“他们居然在信中贬损你!”
欣琳气急败坏到极点,完全不能忍受。“姑且不论谁是谁非。重点是,这些恩怨仅限于你、我和杂志社之间,社方何必对其他作者说?”
欣琳霍地站起身,情绪比她更激动。
“走!我们去事务所找周宁夏,听听他怎么说!”
※ ※ ※
“又是哪个不怕死的家伙触犯到两位公主殿下了?”周宁夏轻扣会客室的门框,宣告自己的降临。
他手上最大的案子近日刚宣判完毕,客户这方获得最后的胜利,他也已进入收尾的步骤,只待末余的细节处理完,就打算偕同欣琳出国度一段长假,孰料假期还没开始计划,她又冒出另一件纠纷。
十分钟前周宁夏接到她气冲冲的电话。这女人只要情绪一激动,言语便叽哩咕噜地,失去组织性,听到后来,他只抓到两个重点──她和易茗正在醉芝园。她们马上来找他!
不晓得这对难姊难妹又发生什么大事。
“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看。”欣琳不由分说,扯著他跌坐进沙发椅内。
“慢点,慢点。”周宁夏安抚道。“我打老远便能闻到你喷出来的硝烟味。”
“你看!”
他耐心阅读卡片上的讯息,看完后,慢条斯理地“嗯”了一声。
“嗯?这就是你最大的反应?”欣琳面红耳赤地低吼。“你说他们恶不恶劣?”
“先告诉我你们打算怎么做?”他沉稳地开口。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还未做出任何打算。
周宁夏到底是出名的大律师,对于解决当事两造的纷争已经很有经验。
“易茗,你打算告杂志社诽谤吗?”他一步一步地引导她们做出判断。
“告他们?”易茗深思著。“我尚未决定要不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告!非告不可。”欣琳很激动。
周宁夏从专业观点考量。“如果这张卡片只是单一的举动,你们大可不必太追究,但欣琳的气愤是可以谅解的。”
“可是,单凭一张卡片,只怕是很难告赢他们吧?”易茗的考量点也很实际。
“我的建议是,先寄一封存证信函给‘俪人杂志社’,警告社方你已开始注意他们的言行,请他们自律。”一旦扮演律师的角色,周宁夏精明的眼神立刻透出来。“当然,最保险的方法就是你也抓出他们的小辫子,两方互相牵制。”
“这么做会不会太阴险了?”易茗有点心虚,她可不习惯做坏事。
“一旦涉及法律,无所谓阴不阴险,能把问题解决最重要。”周宁夏纯粹从现实观点考量。“而且真要追究下来,杂志社才是先出手的一方,你们只不过站在自保的立场。”
“你不错!果然够奸恶。”欣琳拍拍他膀子赞美。
周宁夏登时让她称许得啼笑皆非。
“谢谢你。”他捏了捏她鼻头。
“难怪人家总是说,请得起昂贵律师的人才能伸张正义。”欣琳不得不感叹。
“你有完没完?”他又气又好笑。
“经你这样一提,我倒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