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2/7)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难道我少打一条领带或少抹一点发油,楼下那些作品就会从『精致艺术』变成『破铜烂铁』?」

    池净重重叹了口气。对他使硬招是没有用的,她已经摸清楚他的脾性了。「楼下展示区的刀剑是你的作品,楼上化妆间的裴海是我的作品,我只想让自己的作品呈现出最好的风貌而已,拜托?」她软绵绵的央求。

    他烦躁的扒过头发,满脸不甘愿的走回她身前。她藏住一个满意的微笑,踮起脚尖将领带饶过他的颈后。好不容易哄得他肯打领带,她不敢奢求他会蹲低一点,让这个工作顺利达成。踮脚的动作让她更近一步的贴在他胸前。

    「很好看呢!这条斜纹领带是我亲自……唔。」她的微笑全被一记报复性的热吻吞噬。

    两人分开时,他和她的前额相柢。

    她柔柔和他对望半晌,终于轻声问:「你最近怎么了?」

    「为何这么问?」他飞了飞朗朗的剑眉。

    「因为你显得很烦躁。」池净的身子微微向后仰,更深的瞧进他眼底。不是她多心,她确实感觉到裴海好象一头被关在铁笼的豹子,虎视眈眈的,随时等待逃脱的机会。裴海拥紧了她,坏坏的贴在她耳畔轻语:「是不是我太粗鲁了?」

    池净立刻听懂了他在暗指何事太粗鲁。她飞快低下头,从耳壳红到了耳根。这男人……

    然而,他的猜测却也是正解之一。

    自上个月被他半拐半骗的占有之后,她放开了所有矜持,对他全然付出。之后他求欢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只要时间或地点不会太奇怪,她几乎都会顺从他。天性上来说,她是一个生物距离很强的人,即使亲近如爱侣,也不太习惯被频繁的碰触,遑论是如此亲密的体肤交合。所以初初开始,她着实有些适应不良。他突如其来的情动,常常会吓到她,让她追不上他的步调──其实,远从两人初识开始,她就一直感觉自己追不上他云霄飞车般的速度。

    但几次之后,她就明白了。他并非单纯想满足肉体情欲,而是纯粹以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来表现自己。在裴海的逻辑观中,当他心情震荡、又懒得以言词解说时,最能让她明了的方式就是两人裸裎相对。

    他不愿压抑真实的感觉,也不愿隐瞒于她。这一点让她感动,也让她心甘情愿的献出自己。

    工作室是他最常向她索求的地点。总是在他工作得正入神,而她在一旁百~万\小!说看得正专心时,一双贪心的大手就会忽然探过来,抱起她坐在工作台上,吻得她意乱情迷,最后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若说在这段期间,她有任何尴尬于面对的人,大概就是他的管家了。

    老管家跟随主子久矣,已经培养出见怪不怪的本事。记得有一次裴海突然又兴起,硬是把坐在客厅看电视的她缠回房间里,两人的衣物也一路呈混乱队形,迤逦在所经的路径。隔天一早,面无表情的管家已经等在房门外,把洗涤好、烘干熨妥的衣物送到她眼前,贴身底裤就压在下方。

    当时,羞惭欲死的她扬言在未来的一个月内不去他家,因为实在太太丢脸了──当然,一个月的刑期在他的缠磨之下,当天晚上就被缓刑了。

    也因为他对她全然的开放不设防,她更容易从他的举止中,揣磨到他的情绪。有心准备的他是个好情人。他会制造浪漫气氛,在优雅的环境中和她欢爱一整夜。但,情绪涌上来时,无论是完全一件作品的兴奋、创作受到阻扰的挫折、情绪不佳等等,他会以突如其来的求欢来展露喜怒哀乐。

    于是,她可以感受到他越来越烦躁,骤然向她索求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每次总是火一样的烧毁殆尽,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才停止。

    「你……」她顿了一顿,终于低声问出来:「你倦了吗?」

    「妳在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