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混蛋把我抓得好痛!”
招呼过河虚后,单季幽找了个藉口回到房里,为的自然是自己那只受尽折腾的纤细手腕。
在夏无采的使劲压制下,她的手腕至今还微微的泛红,令她细眉微蹙,疼得几乎想掉眼泪。
“公主,您还好吧?霖儿替您拿药来了。”见二公主一脸委屈的样子,纵使再怕二公主发脾气,她也只能先替二公主治伤再来考虑自身的安全。
而且,除去喜好支使他人之外,其实二公主还算是好相处的了,最起码她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处罚下人。
“好痛喔!”
单季幽忍了好久,如今总算可以大声呼痛了,她的泪水不争气地落下,一滴又一滴的晶莹泪珠落在裙摆上,让霖儿吓了一大跳。
“公主!”说真的,自她服侍二公主以来,还鲜少见到二公主哭呢!
一来是因为二公主的脾气较为倔强,二来则是因为她走到哪儿都要旁人顺着她,所以敢惹她哭泣的人自然很少——除非有人不要命了。
可是自从二公主嫁给驸马爷之后,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常见到二公主落泪了。
驸马爷还真是有本事啊!除了能够制得住任性好胜的二公主以外,还能让二公主稍稍变得像个女孩子;最起码二公主知道了在情绪低落时,用哭泣来发泄会比砸东西或骂人还好过些。
“可恶的夏无采!要不是看在河虚师父的面子上,我一定整死你!”单季幽气呼呼地抹了抹泪水。
霖儿递上白帕,纳闷地问: “公主,若您真的这么讨厌驸马爷,何不向皇上禀报呢?”
“向父王禀报?你的意思是……”单季幽接过白帕擦去眼泪,却不懂霖儿话中之意。
“与驸马爷分开啊!”霖儿续道: “因为您是皇上最疼爱的人,说不定皇上会答应您的要求也说不定,到时候您就用不着受驸马爷的气了。”
“这个方法我当然知道。”
事实上,单季幽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
她知道自己在乎夏无采,所以倘若她抱着这样的心情,却叫父王替她休了夏无采,那么痛苦的人说不定是她。
至于夏无采……
那个笨蛋到底是喜欢她还是讨厌她呢?
“可是……我自己都分不清楚了……虽然我对无采有意思,但是……”单季幽的气势弱了下来, “我不知道无采到底喜不喜欢我。”
“公主为何不问问驸马爷呢?”
“他都管不住自己的情绪了,问他也是白问。”她老早就放弃直接向夏无采探问的念头了。
“那么,今日刚住进府里的河虚先生呢?”霖儿灵机一动,连忙建议道: “听说他是驸马爷相当信任的人不是吗?公主为何不请他向驸马爷问问看呢?”
“问河虚师父?”单季幽的双眸霎时一亮, “对了,这可是个好方法呢!”
“这么一来,公主您既不用拉下脸去问驸马爷,又能得知驸马爷的心意,这不是一举两得吗?”见二公主的心情转好,霖儿也松了口气。
“嗯,真是个好法子!谢谢你,霖儿。”
此时,单季幽满脑子只想着一件事——
明儿个一定要趁着夏无采不在的时候,好好地向河虚师父问一问……
“公主要我去探问无采的心意?”
河虚一边品尝着宫内才有的特级香茶,一边惊讶地问道: “怎么了?我还以为你们俩的感情挺融洽的。”
单季幽垂下眼帘。
“那只是……偶尔罢了。”事实上,她与夏无采独处时,经常是争吵胜过于相谈甚欢。
“是无采惹恼了你?”
河虚自小便教夏无采习武,对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