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女人不但不安分的待在小木屋里,竟然还胆敢到处闯祸,险些把自己的一条小命也玩掉。
看见她被绳索紧紧缠住,在海底动弹不得时,他的心跳几乎停止了。他跃进海湾里,努力的搜寻,无奈海湾的底部可见度极低,他原本以为自己必须放弃,直到他看见海湾深处一团奇异的白色光芒…
他早该知道的,就算她变得美丽而女性化,性格里那爱闯祸的因子还是不会改变,她从小就被人形容成会呼吸的恶梦,而长大之后当然也不可能变成什么文静淑女。是他太过大意,竟然一厢情愿的相信她会乖乖待到他将她送回台湾。
他在她的黑眸里看见了某种固执的情绪,那种眼神奇异的让他感到恐慌,让他不自觉的想要避开她。这些天来他都待在研究场所,是因为整个研究已经接近尾声,更是因为他不愿意见到她。
她美丽而有活力,开朗而活泼,与他这些年来沉闷如同隐士的生活截然不同,只是看着她,一些情绪就会在胸怀中酝酿,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长久居住于黑暗中的灵魂,在初看到阳光的那一瞬间,也会有着欲逃的冲动吧!
“奇伟,她需要照料,别只是急着怪罪她。”瀚海不放心的叮嘱。
“我自有分寸。”冷奇伟沉稳的回答,抱起怀里柔软的身子,往岸上走去。
“我怕你的分寸拿捏得不够好,会伤到这个女孩。”瀚海站在原处,黑眸里有着思索的光芒。“再说,这一切或许不是她的错。”
“不要为她脱罪,眼前已经证据确凿了,不是吗?”他反问一句,声音却因为怕惊扰到她而压低。
“我还有一些怀疑。”瀚海的眼睛扫射到人群中的桔梗,对方一接触到他的视线,马上畏惧的躲回人群之后。
“你的怀疑不关我的事,我会以自己的方法,解决我跟她的事情。”冷奇伟淡淡的说,更加抱紧怀里的女孩。她的眼睛紧闭,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像是两把小扇子,遮盖了那双总是若有所思的美丽眼眸。
他看见了她身上那件被贝壳割得残破的旧衬衫,接着将视线转移到她胸前那颗如今看来黯淡无奇的小石子上。他有些迷惑的眯起眼睛,在海岸上停住了脚步,许久之后才又往木屋迈步前进。
柳清秋在梦里被追逐着,她想要张开嘴,却发觉自己无法呼吸,某种东西捂住她的口鼻,断绝她呼吸的能力。
她的脚踝好疼,那女人长发般的黑色细绳不停缠绕,像是有生命存在,纠缠着她不肯放弃,要把她往海底的最深处拉去。她先是又踢又蹬,却发现那些长发逐渐裹住她的身子,淹没了她的身躯,接着缠绕上她脆弱的颈项……
她好恐惧,也好不甘心。她什么都还没有说啊!冷奇伟还不知道她的心意,难道她千里迢迢的跑来,什么都还没有表白,就这样轻易的被打败了吗?
终于,愤怒的情绪凌驾了恐惧,她激烈的叫了一声,之后猛力的挥动四肢,想摆脱梦中那些纠缠不清的幽灵。
“这张床不太牢靠,要是再让你这么摇下去,等会儿把床摇垮了,今晚你就等着睡地上吧!”低沉而熟悉的嗓音在她耳边回荡,像是近在飓尺,打破了她的梦境,惊扰了她梦里的追逐。
柳清秋睁开眼睛,有些不清楚状况的猛眨眼。映入眼帘的是覆盖屋顶的翠绿色芭蕉叶,还有盖住她口量的一大块毛茸茸的兽出。就是这块兽皮让她喘不讨气来的,她有些气愤的将兽皮推开,却发现自己像是一颗粽子,结结实实的被包裹在数不清的皮革与兽皮之间。
她还是有些冷,包裹在皮革下的身躯仍旧穿着湿淋淋的衣裳,粘在皮肤上很不舒服,让她不由得耸耸肩,想让衣料跟皮肤分开些。而略微干燥的地方,海水已经结晶成细小的盐粒,碾压在受过伤的皮肤上更是一种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