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卡瑞洛的恐惧始终存在,而恐惧的人往往会作出愚蠢的决定。
芷瞳因为恐惧,愚蠢的违背了诺言。
古堡里的荒唐日子过了一个月,卡瑞洛带着她到南美去谈生意。旅途中她始终沉默着,远远的看着卡瑞洛与一些属下研究生意的细节。
她知道他是赚取暴利的恐怖分子,哪个地方有动乱,就能捞到富可敌国的暴利。他所经过的地方充斥着血腥与悲剧,而他毫不怜悯的为了私利而制造悲剧。那是一个她无法理解的生存方式,他踩着旁人的骨骸,成就可怕的事业,拥有惊人的权势与财富。
卡瑞洛生长在意大利,是一个庞大家族的继承人,从小就被训练着要继承所有产业,而那个家族的家业就是走私贩毒等非法的行径。优秀的卡瑞洛,接手将家族的势力一再扩张,甚至跨国与其他恐怖分子合作,他加入“暗夜”之后,得到更多的资源与伙伴,放眼国际,少有人有办法制裁他。
他没有道德的观念,只知道不停的夺取他所想要的。而她就是他最宠爱的禁脔。
在南美接待卡瑞洛的仆人早听说卡瑞洛有了一个美丽的女奴,对她十分宠爱,甚至就连重要的交易也将她带在身边。名义上说是女奴,却是个捧在手心、搁在心口的女奴,地位可不比平常,仆人们心知肚明,态度更是恭敬谨慎。
他们到达南美后,在雷厉风准备的饭店落脚。长时间的飞行让她疲倦,进入饭店顶楼的套房后,她几乎是一沾枕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接近黄昏,夕阳的余晖洒进房里。她叹息翻身,有些迷迷糊糊的,感受到身旁有着熟悉的身躯,温热的体温熨烫着她。她的手自然的环上他的腰,脸埋进他的胸口,眷恋他的气味与体温。
“再不醒来的话,你会错过晚餐的。”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说道,带着难得的笑意。他觉得她睡迷糊的模样很有趣,至少没有她平日那种挥之不去的忧虑。
在他的身边,芷瞳始终是忧虑的,他心里很清楚她并不快乐。奴隶的快乐与否,主人根本不需要过问,然而他就是无法解释的在乎她的情绪。她的忧虑,让他愈来愈焦躁。
她眨眨眼睛,朦胧间对他柔柔一笑,笑意还没有牵动到嘴角,现实的一切像是浪潮般涌来。她霎时间清醒,那抹微笑硬生生的消失。她迅速的翻身,拥着薄被坐在床上,战战兢兢的看着他。
卡瑞洛不悦的眯起眼睛,怀念先前那朵太过珍贵的笑容。“你在怕些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我不曾伤害过你。”他不顾身躯的赤裸,将双手枕在颈后,浓眉紧皱着看向她。
芷瞳淡淡一笑,笑得无奈。“你是没有伤害我,你只是囚禁我,夺走我的自由。”
“奴隶还能要求自由吗?”他无情的问,按下床边的服务铃,要仆人进来服侍。
“最起码让我见巧芙。”她要求着,眼眸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仆人们无声的走进卧室,芷瞳狼狈的用薄被裹住只穿著单薄睡衣的身子。她看着那些仆人沉默的服从卡瑞洛的命令,羡慕着那些人至少可以走出房间,而她却要永远与这么危险的男人独处一室。
卡瑞洛穿上蓝色的睡袍,蓝色的丝绸薄得不需要想象力,衬托他黝黑有力的体格,能让所有看到的女人口干舌燥。他舒展全身的肌肉,之后坐到餐桌前,在仆人的服侍下用晚餐。
“在适当的时机,我会让你见她的。”他啜饮着香气浓烈的酒,缓慢的说道,勾勾手指示意她到餐桌前来。
“她现在人在哪里?”她急切的上前来,柔软的薄被包裹着她的身躯,在她背后拖得长长的,有如新娘礼服的裙摆。
“在瓦雷斯的监狱里。”他轻松的说。
“监狱!”芷瞳尖叫出声,黑眸惊恐的瞠大,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