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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剑,少了他的音容,燕子居里格外冷清,彷佛不属於阳世,而是最冰冷保幽的冰害,有著透骨的冷清,这难道就是冷宫的氛围?

    「芙叶]最熟悉的声音唤著她,靠得好近,伴随著她亲手薰在他衣裳上的麝香。

    芙叶睁开眼睛,又惊又喜,疑似在梦中。她握住他的衣袖,继而胆怯的触碰他的臂膀,保怕眼前的男人,只是她太过思念而产生的幻觉。她的触摸,是否会太快惊醒这美梦?

    即使是梦,她也不愿醒来。这么久未曾见到他,就连梦境都是珍贵的。

    微颤的手冰冷如浸润在水中,一朵含苞的荷,歼细的指抚著他的臂膀、颈项、脸庞,以及他鼻间的呼吸,确认著他是否真的存在。

    「睡得迷糊了吗?别睡在石地上,小心醒来後又要咳了。」戎剑轻声说道,低沉的男声穿透她未醒的梦寐。

    他轻易的将芙叶抱起,回到卧室里,将她放置在卧榻上。高大的身躯悬者在她眼前,强健的双臂撑在她的身侧,提供最严密的屏障,却没有压疼她。

    芙叶紧密的拥抱戎剑,用全副的心神感受他的存在。像是如何用力都还不足,她紧抱著他,不让他离开。

    「吓著你了吗?」戎剑的澹眉皴了起来,抚著她纤瘦的背部。几日不见,她是不是又更憔悴了些?

    夜深了,或许他不该来,惊扰了她的休憩。但是多日不见,他热烈的思念著,好不容易才抛下繁杂的谙多事务,觑了段时间前来。

    「没有。」芙叶用力摇头,不肯抬起头来。此刻抬头,他肯定会瞧见她眼中喜极而泣的泪。「我好想你。」声音被埋没在他的胸膛间,细若蚊呜。

    「我不曾到来的时日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吗?」他呼吸著属於她的香气,一双手探入花罗内,覆盖柔嫩的肌肤。她的身躯上,多了一股淡淡的香,如五月河塘中盛开的荷。

    芙叶摇摇头,黑发散落在戎剑的肩上,她贪恋他的体温,眷恋他的拥抱,不愿松开手。

    连自己都难以回答,为何不说出棠稷与玄离来过燕子居的事,玄离说过的话,成为她心中的一项秘密,就连最亲近的汀兰,她都未曾透露半句。

    戎剑侧过高大的身躯,将她纳人怀中,环抱著她纤细的身子。

    「这些日子以来,郢都内有太多事情要忙,我抽不开身。」就连今夜的短暂相聚,都是偷来的,一等天亮鸡呜,他就必须赶回郢都,继续处理千头万绪的国事。

    「你不能留下吗?」芙叶抬起头来,双眸中蕴满了失望。

    这些年来,她甚少主动要求他的陪伴。但是她的心正经历著忧虑的磨难,寻不到任何依靠,他却来去匆匆,只在她心间的湖泊轻轻一触,留下涟漪後,转身就走。

    「安阳那里派了人来,安排大婚的事宜,我必须在场。」戎剑解释著,低头吻著她柔嫩的颈,呼吸著那令人著迷的香气。「芙叶,再忍耐一段时日,婚事与继承之事都底定,就能时常来见你。」

    他每说出一句,她眼中的欣喜就减去一分。又是安阳,又是婚期,愈来愈多外在因素,总瓜分著她拥有他的时间。

    「婚期定了吗?」芙叶低声问道,想确定从何时开始,就将忍受长久难以见到他的日子。他能这样拥抱著她人睡,伴随著她醒来的日子,还剩下多久?

    「今年九月。」他说出巫者卜出的日期,语气轻描淡写,彷佛两国联姻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是吗?」她许久後才能开口,勉强抬起头来。「芙叶贺喜公子大婚在即。」说出口一字一句都如芒刺,有著尖锐的硬刺,刺得她喉间发疼。

    温润的唇却轻轻颤抖,话尚未说完,眼中已经浮现哀伤的水雾。弥漫在眼前的波,让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她匆促的避开,推开他的怀抱,翻下卧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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