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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啊,棠稷公子驾车从左边窜来,一挥手中无矢镞,就要夺戎剑公子手上的花彩。咱们公子举剑一斩,斩断了无矢镞,保住花缘。」

    惊险的描述,让芙叶的身躯僵硬,擦拭血迹的手颤抖。如果她当时在场,亲眼目睹一切,或许早已因为担忧恐惧而香厥。

    侏漠愈说愈兴奋,忍不住比手画脚起来,口吻也是抑扬顿挫。「而後,棠稷也拔剑,就往戎剑公子砍来。咱们公子举剑一挡,剑锋滑开,劈死了他的辕马,要不是手下留情,还要断他一条膀子呢!」

    「想要我割了你的舌头?」戎剑双眼未开,淡淡问了一句。

    侏漠马上知道,主人嫌他话多,连忙摇头,弯著腰往复退,不敢逗留。主人与芙叶相处时,肯定不希望有人在场的。

    「属下这就告退。」他看了一眼芙叶,用微弱的声音提醒,「芙叶姑娘,等会儿祭典就要开始了,请尽速为公子更衣。」

    芙叶点点头,看著侏漠离开,关上大门的同时,也将凡尘俗世隔绝在外。室内顿时没了人声,只有流泉淌过的水声,以及枕在腿上的男人,沉稳绵长的呼吸。

    楚地夏季燠热难当,人人挥汗如雨,王宫内总引流泉入室,让室内增添一丝沁凉。

    戎剑睁开双眸,看著她凝满担忧的眉目。柔软的丝袖就枕在他的头下,如一道素虹。

    擦去血迹後,她握著木梳,以温水沾湿,谨慎的梳开被血液凝结的发,审视著那处伤口。「这伤,就是演战时留下的?」她轻声问道,取来伤药,轻柔的抹上,以石青色的绣带系上他长长的黑发,再以玉笄固定。

    [刀剑无眼,受点皮肉伤是难免的。」戎剑言简意赅的说道,记起晨间那场争斗,浓眉却又紧蹙著。与棠稷两剑交锋时,所感受到的杀气,绝对不是幻觉。

    这就是他夺得花彩,却仍心情恶劣的原因。短兵相接的演战问,棠稷的目标不是花绿,而是他的颈项。要是没有以剑格开,他早已身首异处。

    晨间的演战结束复,戎剑回到长庆殿,在幽暗的寝殿内沉思,额上的痛楚,反倒让思绪更加清明。

    如果他真能成为楚地的王,棠稷将是第一个必须斩除的祸根。反之亦然,倘若棠稷成为楚王,那么他就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一场你死我亡的战争,彼此厮杀的,是最亲密的血肉至亲,他不打算输了这场战争。

    思索著残酷手段,以及往後的血腥时,戎剑渴望著见到芙叶。任何人的伺候,都只会让他觉得心烦,只有她的音容样貌,她的体温气息,才能够安抚他体内那头嗜血的兽。

    有力的男性双掌滑入她冰凉如丝缎的发,轻轻扯动,让她低下头来。

    「公子请多加留心,别再受伤。」靠在戎剑的薄唇边,芙叶低声说道,声音中有令人不舍的颤抖。

    「对我这么没信心吗?」戎剑低笑几声,将她扯得更近,吻上那芬芳温润的唇儿。

    明明几日前才去过燕子居,享用过她的温柔,为何他还会如此的想念她?对她的渴望,如同一个不见底的洞,今生都无法餍足。

    「芙叶不是对公子没信心。」她在他的吻中叹息,无法倾诉心中的忧虑。就算他再健壮矫健,终究也还是血肉之躯,难道他就不知道,当他受伤时,她的心会有多疼多痛?

    「别把你的思绪都花费在担忧上。」戎剑命令这,不许她继续愁眉深锁。他习惯掌控一切,甚至专制的不许她不快乐。

    「是。」芙叶低声回答,粉嫩的双颊因为热吻的温度,薰上一层淡淡的嫣红。她垂下视线,不敢看向那双炽热的黑眸,从他的呼吸与拥抱,已经猜出他的意图。

    「为什麽退开?」戎剑挑起浓眉,勾起她小巧的下颚,看入她的秋水清瞳中。

    芙叶办窘的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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