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幕覆上长安城,在西市里坊依旧灯火通明,屋檐悬吊着红灯笼,照亮了满街聚集人潮,这里是寻芳客的天堂,男人的温柔乡。
粉胸半掩暗凝雪的莺莺燕燕千娇百媚的招呼来往一脸色相的大爷们,一缕薄纱披肩几乎遮不住裸露的粉臂细肩,而那丰满的胸脯像是要弹跳出抹胸,莫怪男人一上了里坊就有去无回。酒过穿肠莫过于莺语娇笑夜销魂,哪个男人不掏金献银争相博得美人笑?
「二少,你这几日是到哪去了,人家好想你。」
「二少,那么久你都不来看甜儿。」
「这不是来了吗?」一个响亮的吻嚷在粉颊上。
「死相,你坏死了。」
「哈哈哈……妳们不就爱我使坏?」他捏了把丰臀。
醉红楼的二楼包厢内,醉卧在迷人的胭脂花粉香中,卫尚风左拥右搂,快活恣意,早忘了与云飞雪八百年前的约定。反正婚事有娘在处理,他这闲人相公只负责穿上红袍嫁……去迎娶。
「二少,来喝酒……酒没了,我去拿。」
「不,兰儿妳怎么可以走,今晚要陪我。」搂住甫起身的姑娘纤纤柳腰,淡淡兰花香盈满鼻,勾动他心底那根情弦,某个娇嗔的娇靥浮现脑海。该死的,他怎么会想起她?
她不过是个女人,一个乏人问津,自己上门求嫁的老女人,他干么为了一朵老花放弃花园?
于是他重回欢场恣意潇洒,人生得意需尽欢,人不风流枉少年。
那涸伶牙俐齿的云飞雪既不娇媚也不温柔,更别提讨好男人的手段,一张犀利的小嘴得理不饶人,偏偏这几日他老想起她,就算是花魁在怀,他竟提不起半点「性」致,害他以为自己是不是不行了?
「来来,喝酒。」话声刚落,门外突然冒出的肆笑声再度让他一颠,举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
「来,我跟妳们说,云飞雪那娘们算什么,胆敢抢我们金织楼的生意,我会叫她生不如死,我们主子已经计划要我……」声音渐小。
「呵呵,大爷您在说笑吧?」
「欸,妳们不知道云飞雪那个女人手段有多高明,居然诓我,要不整得她哭爹叫娘,我陈阿海倒过来写。」
门外的喧闹声音勾起他注意,就因为三个字「云飞雪」!该死的,他该不会是中了她的蛊?
「二少、二少,你怎么了?」
肩膀被摇了摇,卫尚风猛地回神,挤出勉强的微笑,「没事,我只是有些不胜酒力,妳们通通下去。」
众女子看了眼心不在焉的卫尚风,在婚事和婚期定下后,梅婆对他上酒家的禁足令解除,可是他来到妓院却像少了魂似。
难道传言是真的,他跟云飞雪暗通款曲已久,曾经还有人目睹两人在大庭广众下拉扯纠缠,关系暧昧不明?
众女子面面觑,却没有人有胆提出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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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雪回到了客栈,经过几日休养,脚上的伤已经康复,而卫尚风却不见踪影……她干么想他呀?他要来不来与她何干,说不定他不知道醉在哪个女人香闺芙蓉帐内度春宵,她何必惦着他的话?
她安之若素的端起如意奉上的茶,尔雅的浅啜,「那家兜售云纺楼仿品的商行近来有什么动作?」
「不知道是不是收到小姐来到长安城的消息,前几日我和春喜去探风,所有贩售仿冒云纺楼布匹的店家,架子上已经看不到仿品。」
「小姐,还有街道上那位卖布的小贩阿海也失去了踪迹,我们问过在附近的人家都没有人认识他,仅知道他是近三个月才出现。」春喜补道。
「可恶,线索断掉了。」坐在梳妆台前的云飞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