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的,像根木柱子。
那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狗狗正趴在她脚上,哈哈哈的吐着舌头,亮晶晶的狗眼睛朝她瞅着,狗尾巴兴奋地摇呀摇的。
它是谁家的狗呀?这么冷的天,怎么跑来的?小笠原阁心想。
“狗呀。”他怪异的瞥了她一眼,“别告诉我,你不曾见过狗。”
“我知道它是一只狗。”微愤地哼了声,忽地听到了细琐的嗤气声,又将视线偷偷地移向脚畔的那只四脚动物身上,“它在这里做什么?”
“陪你。”
陪她?“为什么?”小笠原阁一脸不解。
“你还敢问?胆子那么小,做起事来又常丢三落四的,别哪天跌死在某个黑漆漆的坑洞里都没人知道,有它陪着你,我比较放心。”拍了拍狗狗的小脑袋,“它是我请人替我带过来的。”
生怕一个过大的动作会勾出狗狗的暴力倾向,她小心翼翼地吞了口口水,支吾了几秒,谨慎地开口,“你以为一只狗狗就可以尽起保护我的任务?”
“嘿,你别小看大暴牙,它可是只拉布拉多犬哩。”横眉竖目,他为自己的爱犬打抱不平。
“拉布拉多犬?”
突地,小笠原阁盯了狗狗一眼。刚刚石黑公敬叫它什么?大暴牙?!呵呵,她在心里偷偷笑着。没听错吧?他真的叫它大暴牙?嗤,他好过分喔。
幸好又可惜得狠,石黑公敬没瞧见她唇畔浅绽的微笑,也没瞧见她眼底暗暗的责备,他只是用蓄满劲力的大手好柔好轻的顺着大暴牙短短的毛抚摸着它的身子,抚弄得它舌头猛哈,利眼微蒙,舒服得快睡着了似的。
别说是狗狗了,就这么看着那双大手规律又腻人的动作,连她的眼都不自觉地微眯了起来,一个哈欠差点就夺口而出。
那双手……真恐怖!
“你该听过拉布拉多犬吧?”见她摇摇头,他甚觉不满的大叹一声,“啧啧,真是孤陋寡闻哪你,告诉你,拉布拉多犬还常是被训练做导盲犬的,聪明机智,最重要的是,相当的忠心耿耿。”褶亮的黑眸散着宠爱俯视着乖巧伏在两人脚边的狗狗,“大暴牙才刚生下来时,我就从朋友那里将它抱回来,亲自训练它,让它成天跟着我,它很乖的,也很机灵。”他拉了拉它的耳朵,笑得很柔,“只要你得到它的心,它也会对你忠心不二的。”
这一点她看得出来。见到他的出现,那只狗狗就快步跃到他脚边,依着、傍着、追随着他的前进脚步,睁着忠心耿耿又钦慕的狗眼片刻不离地跟着他的身影转呀转。
“可是你为什么要叫它大暴牙?”这真的是太伤害一只忠仆的心了
“哈哈哈,你该不会是想替它喊冤吧、”睨了她一眼,他忽地咧嘴轻笑,“你不觉得它的牙齿有好几颗看来都突突暴暴的?”
怔了半秒,小笠原阁呆问:“不会吧?”
“喏,你自己看呀。”为了证明自己说得没错,他伸手将大暴牙的上下嘴皮掀开,“看,有没有?”
“嘿,你别那么用力嘛。”万一狗狗觉得痛了,一个不小心地张嘴咬了他的手……蓦然一震,心为之一揪,小笠原阁不自觉的将手微握成拳,伸到齿缝中咬着。喝,她在想什么呀?
“放心,我不会伤害它的。”未曾察觉她的心情悸颤,石黑公敬依然扳着大暴牙的嘴巴,“来呀,靠过来看看。”
“这……”小笠原阁犹豫着,她刚刚……竟然是担心他会不会受伤多于担心那只看来乖巧的漂亮狗狗?
终于,她的犹豫换得了他的匆匆一瞥,“别怕,它不会咬你的。”他对她咧开了嘴,保证地笑着。
“嗯,我知道。”慢吞吞的,她移步上前。
石黑公敬哪捺得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