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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这次却是将身心都输给他……
“那你,决定怎么做?”
“离开他呀。”语气轻飘,虔素葆仰首瞅着他,无奈的黑眸又立即湿濡成一片汪洋。“然后,恨他一辈子。”
“阿葆!”他开始叹气。
阿山的性子他好歹也了解个七八成,光阿葆单方面的分手,性烈的阿山接受吗?
“帮我个忙好吗?”
“你说。”
“替我将钻戒还给他。”算她孬,不敢面对他。
怕一打照面,未语,她就已经先败下阵来,任由自己在他的粗心大意中遍体鳞伤终不悔。
“你……”唉,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心病需要心药医,可他手中毫无治病良方。“他会懂吗?”
“会,他会懂我的意思。”
田沐山懂,他不但懂,甚至在元慎颉面色凝重地将戒指放在桌上时,他不敢置信地将怒眼一竖,连声再见也没对他说,忿忿地伸手拿起戒盒就直接找心上人的碴。
只可惜他扑个空。
当虔素葆下了分手的决定后,元慎颉的前脚才走,她后脚也离开。
虽然知道一开战,尤其先撕破脸的人是她不是他,依田沐山的个性,他绝对会找她,要求她说个明白,要分再分。他就是这么直性子的一个男人,但,她承认自己没种,不敢亲口告诉他——我们完了。
就让时间与空间来为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情爱划上休止符吧。
几天下来,田沐山找她找得辛苦,而始作俑者虔素葆躲他躲得也不轻松。
健身搏击的课她早就停了,而为了彻底的避开他,她甚至连学校的课也调开,狼狈得像个被敌人逼到悬崖顶的游击队员,她住七分熟的同学那儿,住九分熟的朋友家,就是不敢回自己住处现身。
再撑过几天吧,等他找得耐性告罄,应该就会放弃,所以再忍忍吧,再忍忍,她的世界就即将雨过天青。
她不断地对自己喊话。
可今天下午,她在图书馆的后院被循线而来的琼安给堵住。
“你为什么不敢回来睡?”一开口,琼安就一针见血的直剖重心。
静默几秒,虔素葆终究是没吭半声,低俯着脸,想越过存心上门来踢馆的琼安,安全退场。
“你知道阿山他这几天有多失魂落魄吗?”
愣了愣,她直觉地微摇摇头。
她哪会知道这些呀?几天来,别说是跟他见一面,连他的名字她也拒听,全心全意地想为自己腾出个足够疗伤的空间。
“那你知不知道,阿山他找上克里斯,两个人打了一架?”这回,琼安质问的口气里已经涌上浓浓的不满。
虔素葆则是教这个消息给撼住注意力。
真的?!
为什么?!
阿山为什么找克里斯打架?他不是一向最忌讳两方在战力不均之际交战吗?还是……是因为琼安?因为他跟克里斯摊牌?
那,他还上山下海的找她干么?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打架?”
“关我什么事。”况且,她又不在场,事情的真相她哪知?
“你敢说不关你的事?”见她明明是大吃一惊,却又立即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琼安不禁火气一冒。“如果不是你闹着要跟他分手,他也不会将火气全都出在克里斯、出在我们身上。”
阿葆失踪几天,阿山就失魂落魄几天,这些她全都看在眼里,多少也有点后悔那天为什么要改变主意,不留在家里赶论文,反而将克里斯约在同一间酒吧见面。她的神经没迟钝到察觉不出,这对欢喜冤家的战役是自那天晚上开始的。
没错,那天晚上,她的私心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