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热吃吧。”一进门,田沐山不掩得意之色的将手中拎着的纸碗送到虔素葆眼前。“红豆汤圆,你爱吃的。”
睨瞪他一眼,她轻颦着眉头伸手触触那个纸碗,再翻翻白眼,夸张的摆摆手。
“这哪还能叫热呀?”
他摸摸纸碗,歉然轻笑。
“给雨一淋,温度当然降了点呀。”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谁叫她罚他站楼下呀,“还温着呢。”
“我不爱吃温的。”
“那,我去替你热一下。”
“我也不爱吃加工过的再制品。”
“你这是在鸡蛋里挑骨头?”垂下肩头,田沐山认出她的不合作是存心故意的。
“没错。”她眼也不眨的承认,笑得很奸诈。“我挑到骨头没?”
“这辈子休想。”想逼他退场?哼,门儿都没有。“今天伤口还会痛吗?”捧着那碗该死的红豆汤圆,他重燃信心的走向厨房。
向来,他是茶来张口、饭来张口,以前还在台湾时,家里有佣人,也有对他事事自必躬亲的老妈在一旁服侍着,他根本不曾接触过瓦斯炉;即便是只身来到美国,从纽约辗转住到底特律,他赚的钱也足够他过养尊处优的自在生活。可如今,为她下厨、洗手做羹汤,他甘之如饴。
“当然会啦。”
“等一下我帮你换个药。”
“免了。”哼,居心叵测的男人。“我已经吃了止痛药。”
“这跟换药是两码子事,哎呀。”吹吹被热气熏红的手,他侧身笑望着她。“你想在哪儿吃?”
“我不想吃。”向前一步,虔素葆犹豫的又停住脚步。她想说的是……他的手有没有怎样?
她没瞎、也没聋,不会看不出、听不出他被热气烫到。
“我们在客厅吃好了。”
不理她的别扭,他将锅子里的热汤倒进瓷碗,正想端到客厅去时,啪一声,他们旋即陷入黑暗中。
赫!
“停……停电……停电了……”刹那间,她吓得说不出话来。
而田沐山咒声连连。
该死,竟然真给他说中了,这下子,又让她逮到个嘲笑他的借口。
“山?!”
“我在这里,别怕。”搁下纸碗的动作,借着闪电的光度,他快步迎向明显起惧意的虔素葆。
“你在哪里?山?我……你在……咦,这是什么?”虽然怕得快哭出来,但好奇心冲淡她些许的惊惧。
摸起来怪怪的,好像是一堵……肉墙?!
“这是我未来囤积脂肪的地方。”他的声意似笑非笑,温暖的手臂迅速的将她拥进怀里。“我就在你身边,别怕。”
“山!”
“说不定待会儿电就来了,可是我会一直陪着你,乖,别怕。”
“可是我……”不请自来的哽咽充盈鼻心,她吸吸气,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就知道你是个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怨归怨,她依然柔顺的偎进他的怀里,甚至不知不觉中加重力劲。
“谁知道真这么巧。”他也觉得冤呀。
她以为他喜欢当扫把星呀?虽然是感激坏天气才让他得以进她家的门,可是,在他的构思里可不包括被她当成报忧不报喜的霉星呀!
“停电了,山,怎么办?”揪紧他的衣襟,她迭声问着,紧张得差一点就整个人跳到他身上。
幸好,他在这里……“咕噜………”忽然,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起来。
他也听见了,眉头一皱。
“你一整天都吃些什么?”
“呃?”
“说呀。”她愈是迟疑,他愈是不爽。
“我还在想嘛。”除了他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