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是回来找水喝的,顺便看看她。
就像现在,她总是柔柔的望着他、柔柔的对他笑、柔柔的说着话,以往直爽的性子似乎已不复见了。
但是,该死的,他竟然怀念起以前的那个关红,那个会骂他、会吼他、会对他动手动脚,感觉“活着”的关红:如今的关红,仿佛是三魂七魄缺了多数似的,令人觉得空虚。
“渴?要不要我泡杯咖啡给你喝?”说着,关红已经站起身了。
“咖啡!”冷苍岳有些不确定的望着她。
他知道小红常泡这种黑压压的东西喝,他闻过好几次,闻起来是很香啦,可是这喝起来,又不知道是不是另一回事了。但小红应该是很喜欢喝吧!自离开四川后,几个地方跑来跑去,她一定都随身带些这种玩意儿。
“很好喝的,你不尝尝?”她没有停下动作。
“这……”冷苍岳真的是有些为难。
不管她怎么哄劝,他就只是皱眉瞪眼的瞧着她喝,偶尔还会讥讽说那是洋鬼子喝的垃圾,死都不肯尝上一口。
但是难得小红这会见看来心情不错,只要小红高兴,他还犹豫什么?
“好吧!”抗拒了那么久的时间,冷苍岳终于屈服了。
也不知道自己干么那么愿意花心思去关心她的快乐与否,但冷苍岳已经完全不去理会心里头乱七八糟的想法,他知道自己心态上有着很大的转变,这转变,他不想去追究,亦不想去深思,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里只有心满意足而已。
闲适的坐在这里,宽敞又温暖的房里有着温柔多情的小红,不自禁的,他心中突然泛起了一般陌生又带着悸动的暖流,望着专心在煮咖啡的人儿,他轻吁了声,真的,此刻,他几乎可以说是再无所求了。
“哪,小心烫口。”关红把一杯香淳的咖啡轻轻的递到他眼前。
迟疑的望着她手中托着的那杯黑水,冷苍岳不知不觉的在磨着牙。
“这样就可以喝了?”怎么那么像刚煎好的药水呢?若不是味道完全不一样,他一定会深信不疑这黑水是那苦哈哈的药水。
“对啊,我包经帮你放了两块方糖。”她笑盈盈的说着。
“两块方糖?”妈呀,一小杯黑水要加到两块糖,这鬼玩意儿真能喝?!
听见冷苍岳的话,关红轻耸了下肩。
“一般都放两块的,但是如果你希望多放一块的话……”想了想,她将杯子凑向自己的唇,浅浅的啜了一口,“还好呀!”有点苦,但又不会太苦,挺顺口的。
很突兀的,冷苍岳自她没有防备的手中端过那杯咖啡。
“我来尝尝。”就着她以唇对杯的地方,他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隔了杯沿,冷苍岳一双炯利的眼神透过飘升的雾气射向她,很故意的纠缠着她蓦然羞怯的眸子。
等了一会儿,就只见他静静的不开口,平板的脸上瞧不出半丝神情。
“怎么样?”又停了半晌,见他就只是沉着气不吭声,半是被他瞧得无处可逃、半是心情愉悦,关红捺不住性急的问。
冷苍岳倏地唇片一撇,“难喝死了,那么苦。”唯一的甜味,是自她曾就口的那处杯沿,他在心底分神的“邪想”着。
“啊,糖放得不够。”她朝另一杯完全没动过的杯子里丢了三块方糖,“伤脑筋,奶精刚好用完了,一时又找不到地方买……”
奶精?冷苍岳脸一塌,那不就是奶了?他已经不知几百年没喝过奶水了。
还没讲完,关红眼尖的瞧见了甫自门口走过的桂婶,及桂婶手中捧着的那壶东西,若她没有猜错的话……
“桂婶,等一下。”她迈着快步冲到闻声定住了步子的桂婶身边。
“啊小红,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