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手,骆保强放任她的手挣得自由,却仍紧执那张帐单。
“公归公,私归私,这些日子来,你已经帮我够多的忙了,总不能事事都让你吃亏吧!”一而再地占人便宜,她会良心不安的。
“我喜欢吃亏。”当然,这只限定对象是她!
一句话,堵得她哑口无言,这人……真……真……真是怪呵,这年头还有人喜欢吃亏?他是不是该看医生去了?
“没什么问题了吧!”骆保强执着帐单的手正示意要唤来侍者,又被她伸手给止住了。
“再等一等。”靳冬瞪着大眼瞧他。
又怎么啦?他以眼询问她。
“嗯,我想上个洗手间。”朝他绽出一抹怯笑,她拿起搁在身旁的皮包。
才跨出一步,她就感觉到指间回应的拉扯感。奇怪,皮包什么时候那么重了,她又没塞什么东西在里头!不作二想的,靳冬使了些劲硬将皮包拉起,皮包如愿地弹上她的身侧,不过,也顺便地将桌巾给扯了起来。
“匡郎!”
像个雕像般,靳冬神情愕然地僵碍着,她不知道此时此刻,什么反应最为恰当。但可以感受到的是,十数双朝她射来的鄙视眼神,还有,发自自己脸上的热气。
自眼角,她瞧到了罪魁祸首是皮包扣子与桌中的流苏,它们不知何时已攀扣成结,她扯皮包,皮包扯起流苏,而流苏禁不起这外力拉扯,顺带地也将桌面上的咖啡杯盘给移了位。一切是这么的流畅,这么的……丢脸!
脸色一阵白、一阵红,顾不得其他,靳冬第一个冲动就是将整个人缩回椅子里头窝着,永永远远地当个沙发垫子也甘愿。但心慌慌、意仓惶,竟没能记得那该死的流苏仍勾结在皮包扣子上,一个微退的动作,铿铿锵锵,串串的声响在瞬间重燃,倏地,她的脸色青成一片。
哦!她好想就这么一头给他撞死!
“小冬,没关系。”好久没瞧见这种杯盘齐飞的夸张景象了,逸出一声愉悦的轻叹,骆保强绽放在唇畔的微笑在看见她惶然无措的惊骇时悉数尽敛。低吁了声,几乎是瞬间,他意会到周遭散出的注视就是令靳冬无措的主因,他不假思索地扬起眉,几束利眸,便轻易地逼退数双看好戏的眼神。
不过是桩小事罢了,可竟能让她羞愧成这般,酡红的脸庞实在骇人,那模样,就只差没当场爆破血管而亡,唉!
“小冬!”
靳冬没听见他的忧心轻唤,满心满眼,她的脑子里全都是地上的瓷器碎片。啊……啊……这……怎么会……啊啊啊……好想……好想……哭!又恼又羞又火,她瞪大了眼瞧着自己扯出来的这一团乱,眼眶染上了红意,牙齿紧咬着下唇,忍了又忍,劈烫的泪水汹涌地在眼眶、鼻端打转。
“小冬!”见她紧忍泪水的模样,让他好生不舍,“不是要去洗手间?别担心,这儿我来处理就行了。”
俯视着脚下的破碎杯盘,努力地眨着眼,靳冬不敢去接触骆保强的眸子,明知道里头一定全都是同情的安抚,她又何必……蓦地,一股心酸狂袭上胸口、眼里,再也无法稳定地抑住激昂悲情,她拔脚就往洗手间冲去。
但她还是没能记起惹出她满身羞愧的罪恶渊薮仍不要脸地缠挂在她身上,这一旋身,不但是皮包,连桌中都被她一古脑地给扯了个尽起,伴随着她的动作飘摇至洗手间的那扇门后。
门刚阖上,热烫的泪水已然滑下她冰冷的脸庞。
☆ ☆ ☆ ☆ ☆ ☆ ☆ ☆
实在是想极了冲进去瞧瞧小冬的状况。骆保强差一点点就将念头忖诸于行动了,阻止他的,是隔了道门扇后头细细琐琐接近的脚步声、扭动门锁的声音,然后,红着眼眶,蕴藏着委屈的无辜星眸漾在凄惨的泪水后面,藏进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