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没有搞错呀?既然让人知道了她是个姑娘家,哪还能由得旁人对她的身子摸来摸去?况且他是个男的,男的耶!
“免了。”她说得高傲得教人吐血。
“你不肯换药?”
“哼,你总算听进耳朵里了。”
他安的是什么坏心眼,哼,他以为她不知道?
“你行。”纡尊坠贵想亲自替她换药,她不但不赏脸,还口出嘲讽,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不让我替你换药,你就等着伤口烂掉好了。”
眉心倏弓,她冷嗤一声,紧咬下唇,执拗地将脸别开。
“让不让我换?”
“你?我宁愿让它烂。”这辈子,她不愿再尝到遭人威胁的滋味了。
是她的命,只能由她自己来作决定,这是她甫睁开眼时下定的决心!
“你……哼、心火一起,他挥手摔开桌上的瓶瓶罐罐,掉头走人。
这么强的性子?好,既然她想撒泼,就让她拗个几天,到时,看她求不求他赏药给她擦!
每个女人都爱漂亮,他不相信她会是个例外。
结果,到了第三天,沈桐仍没开口求饶。
似乎是卯起性子跟他杠上了,几天来,沈桐不理伤口的逐渐恶化,也极体谅范大夫一天两回只检视伤处却不敢上药的苦衷,不吵不闹也不嚣扬滋事,安安分分的躺在床上当她的禁脔。
大不了一死。睁着呆滞的眼,她望着窗外,久久已未发一言;能说什么?该说什么?无法与阿琅长相厮守,她几乎已了无生趣了。
“她还是没吭气?”门边,他小声问着垂头丧气的小香。
“是呀。”
“她今天有吃了东西没?”
小香摇摇头,“一整天都没进食,也没喝水。”
“真没想到她的性子竟这么拗……”挥挥手,朱保永摒退小香,半掩上门。
到头来,他无奈至极,只有屈服了。
“喏。”踱近床边,心不甘、情不愿,他将范大夫刚捣好的膏药丢到她肚上。
“什么东西?”
“除了药还有什么。”他恨声说道。“算你赢了,我不再强迫你,药在这儿,看你想叫谁帮你换。”该死的她,究竟是对他施了什么蛊术,叫他心软到连想给她一点教训也不忍心。
盯着他臭怒的脸,半晌,沈桐软下态度。“谢谢。”
“唔。”终于,她肯应声了。朱保永的心情大悦,不禁起了聊天的兴致。范大夫说你的伤口不会留下疤痕。”
“我听他说过了。”
“范大夫的医术很了得。”
“看得出来。”
“……你”几句下来全都是他问她答,一点互动性都没有,心中不禁燃起挫败的颓丧。“你有什么希望吗?
“离开这里。”
长叹口气,他无奈地问道:“你这么想离开这里?”傻子才会问出这么显而易见的蠢问题。
小香不是曾说过吗?她才刚醒时,就己经一副想夺门而出的急迫了,若问她的心愿,自然是离开这处华丽却不自由的住所了。
他真笨!
“嗯。”
“你有地方去吗?”
“迫你就不用担心了。”
微窒,他捺着心火又问了,“你有亲人”他一直没问出究竟是谁伤了她。
“废话,我又不是从石头获里蹦出来的,怎会没有亲人。”
“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外头有没有人可以投靠!”
“我也说啦,这点不用你担心。”
“去你的,我警告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可不是每天都这么好心情,当心我一恼,就将你赶出去讨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