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三口赶赴纽约时,李加林命案的始末在台湾的社交圈里渲染开来。
李加林并不出名,但是甄沃物产的二小姐可就有名了,她在纽约跟一桩命案扯上关系,这可是不得了的,即使,她已完全洗刷冤屈,但这件事仍跟在她身後尾随不去。
“一开始,我就不觉得是她。”对甄裘始终有份好感的金桦科技的小开持反对意见。
若不是甄裘总是对他不假辞色,他早就死追活追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相信自己的命硬得绝对禁得住她的衰。
“那又怎样?别忘了谁接近她谁倒楣。”
“错!”陈信和夸张的挥手扬声,“岂止是她,甄家的女人,个个都是带把的。I
“带把?”
“对呀,扫把星,不都是带著一只把吗?”
话毕,哄堂大笑!
这间收费高昂的KTv是采会员制,出入者非富即贵,陈信和一群人在2B的包厢内高谈阔论,越讲越放肆,而甄裘此时恰巧跟朋友在2A辟室开怀欢唱。
在去上厕所的途中,听到他们从包厢虚掩的门内传来伤人至极的嘲笑,甄裘的神情一变,心情很受伤。
这些人真是太过份了!
她想冲进去吼他们,却也知道孤掌难鸣。可要她回到包厢继续欢唱,她又做不到……泛红的眼眶噙著薄薄的水气,她茫茫然的走著,待回过神来,已经站在车水马龙的路口了。
什么时候走出来的?
她恍惚著,心想,既然已走了出来,那就别再回去了。
摸摸身上的口袋,好加在,还有钱可以坐车,她吸气,朝路旁的公用电话走去,江淑梅去厕所找久久没回来的甄裘,里头没人,她微带不安的走回包厢,手机就响了。
“我不回去了。”
江淑梅一楞。“裘裘?”
“嗯,我不回去了。”她再重申。
“出了什么事?”
“没有啦。”甄裘轻吁出声。“我只是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就走出来吹吹风……”
“少来,什么叫做胸口闷闷的?”她才不信。“你在哪里?”
“外面。”
“你等我,我马上出去……”
“不,不要啦。”话说得太急害她呛了呛。“我叫辆计程车回家就好,你要记得替我拿背包噢。”
“裘裘?”
甄裘无奈地轻叹,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多说,只想躲进一个人的怀里。
“改天再跟你说啦。”她快哭了。“拜。”
沈昊在家,她要用最快的速度飞到他的怀里,她需要他的体温来暖和胸口的伤。
收了线,江淑梅纵有千百个疑问,也是无解,只能嘟著嘴,一屁股坐回沙发上,郁卒於心。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天,近来猛追江淑梅的锺成豪打电话给她,恰巧说到他们那群公子哥昨晚也去同一个KTV唱歌,没想到包厢还在她们隔壁,後来又聊到甄裘,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告诉她陈信和那个“带把”的笑话,她一听,全都了了。
裘裘许是不小心听见他们的戏谑之语,才会失常地提早离去。
原来如此,她了解!
她越想越觉得如此,也越想越生气,好友惨遭奚落,她怎能坐视不管呢,而她也确定裘裘回到家,绝对是只字不提,因为怕家人及自己二度受伤;这就是裘裘的个性。
“该死的陈信和!”她恶咒。
裘裘能忍,她可不能。
拨了通电话给见过几次面的严沈昊,询问之下,果然,裘裘连一个字都没提:她随即气呼呼地一五一十跟他数落那群穷扯八卦的王八羔子的不是。
若说,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