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让自己的脑子空下来去想他、想那天的事,她还没想到要拿哪种态度对他耶!
那……再逃?!不假思索的,陆小戎站起身。
“别浪费时间了。”钱立岩凉凉的劝告打她身后传过来。
“什么意思?”
“不管你再怎么逃,你的小钱哥哥一定会找到你。”更凉、更淡的,他下一句话一针见血的砍断了她的求生索。“这应该是你的吧?”
又惊又怒的看着他扬在手中的小册子,陆小戎当场被人给一脚踢进了地狱。
“你想怎样?”护照、签证、美金、信用卡……她的全身家当。
这些全都借放在以静他们在柜台的保险箱,以静是绝对不会背叛她,她相信以静那么,嫌疑犯就只剩下一个人。简雍,她跟他没完没了定了。
“坐下来吧。”一弹指,神出鬼没的侍者就这么平空冒了出来,钱立岩替两人各点了一客冰淇淋。“乖乖的等他来吧。”
钱立岩向来不是个会虐待自己的男人,既然来了,那就顺便放自己几天假吧,反正他也好久没休假了。
苦塌着委屈的表情,陆小戎气馁的缩回躺椅,双臂环抱住弓起的腿。钱立封会先向她的哪个部位下手?呜……
“她在哪里?”脸色灰败的站在哥哥前面,钱立封忧郁的眼神像雷达似的扫描着四周。
“哟,还真快呢。”行事向来中规中矩的弟弟该不会是一路劫机赶来的吧?
“她呢?她在哪里?”钱立封没心情理会哥哥的促狭。那逃家的小泥鳅呢?他必须要亲眼见到她。立刻、现在、马上。
“她呀,说不定还关在房间里哭得死去活来。”钱立岩表情严肃的说。
基本上,他并没说谎。小戎她的确是心情不佳的将自己关在房里一整个上午了,不但早餐没吃,连午餐也没见她下来吃。
可是,她难过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钱立封即将要赶过来将她挫骨扬灰,也不是想到两人见面时可能会有火爆场面。她难过,是因为满心期待的痴心妄想被人毫不留情的打了回票。
一对镶满了钻石的劳力士?!不必花脑子想,钱立岩就完全能猜出她那一肚子坏水装的是什么鬼主意,面对着期盼的眼神,眼也没眨的,他直截了当的送了两个字给她。“作梦”!
虽然他的确是买了只雅致且价值不菲的女表要送她。但是,礼物曝光的时间还没到,那么急呼呼的将它拱出来作啥呀。
至于眼泪嘛,钱立岩也的确有瞧见小戎颊上的泪光了。可惜的是,她的手还没离开眼角,沾在指头上的水珠就映人他精明的鹰眼。啧啧,那水珠跟桌上那饮料杯外的冰透雾水颇有“亲戚关系”哟。
厚着脸皮讨不到、凶着嘴脸威胁不成、可怜兮兮也不奏效,小戎嘟着嘴,跑回房里生闷气了。
“她很难过。”钱立岩意有所指的暗示着。
“什么?”刷的一声,钱立封的脸色全白了。
都已经是那么多天的事了,小戎她真那么伤心?懊悔心疼,懊悔心疼,懊悔心疼……纷扰的两种心情在钱立封胸口刷上一层又一层的痛。
“光想到你会怎么修理她,她就伤心难过的吃不下饭。”这话也不是钱立岩瞎掰的,真的是小戎昨儿个恍惚中喃声自怜的嘟哝。
可是事实上,她吃得还真是不少呢,以一个逃家或即将被处决的“落难少女”——这是小戎用来形容自己的词儿,她的胃口还真不是普通的好哩。
“她究竟该死的在哪里?”钱立封忧忡的没察觉到哥哥脸上贼兮兮的嘲弄。
“呃,我刚刚才……”
劈哩啪啦,急促的脚步声朝他们冲过来。
“钱立岩,你叫我下来干什……呃,钱立封?”僵硬的停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