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了,一大堆公事没做,昨天从台湾传真来不少公事上的资料等我批阅,结果折腾得太晚了,早上起床时有点头昏眼花,所以,我猜可能是有点贫血吧!”
“原来是这样,以后可别再糟蹋自己身体了。”她眉头深锁的说,“尧,你是为 了我才留下来的吗?”
殷尧一时沉默无语,他自问若这次来美无关孙樵的事,他会留下吗?
会!
他很笃定的回答自己,等此事一了,他定会带她回台湾。
“等‘搞定’你伯父,我就要带你回去见我父亲。”他话中有弦外之音。
荃荃羞赧的一笑,拉着他的手往客厅奔去,“那还不快点。”
当他俩一跨进厅内,就瞧见孙樵老神在在的坐在一隅,眼神犀利的打探着殷尧全身上下。
“坐。”他稳重低沉的声音慢慢吐出。
“谢谢,孙伯父。”殷尧毫不畏惧的回视着他,表情非常的冷静,沉着。
荃荃并不知他两人之间的波涛暗涌,只是满脸欢欣的靠着殷尧而坐。
“真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就能把侨舶办得有声有色,让我不得不承认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呵!”
听了这么一大串巴结话,殷尧差点鸡皮疙瘩掉一地。
不过,他还是必须装模作样虚应故事一番,“孙伯父,您太过奖了,我只是比一般人幸运,有了父亲先打下来的基业垫底,自然而然有利于我日后的发展。”
“真难得,时下像你这么谦虚的年轻人,已少的可怜了,我想,让卡萝跟着你应该不会错的。”
殷尧云淡风轻的一笑,“虽然我和荃荃认识不过短短四、五天,但只要您信得过我,我会倾我所有来照顾她、关爱她的。”
荃荃闻言,心中更是感动不已。
他以深情露骨的眼神望着她,好像在诉说——此生不渝。
“那就好。”孙樵满意的点点头,“玛莉将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饭了。”
行过中厅时,由于面向庭院的窗子破碎不堪,荃荃迭声解释道:“昨晚我们这儿来了个小偷,还好伯父发现的早,在一阵激烈的对峙中撞坏了窗子,不过,还是让那个小偷给逃了。”
殷尧故作惊讶担心的问道:“伯父一个人对抗小偷,没受伤吧?”
孙樵哈哈大笑,“我年事已高,哪有能力对抗年轻力壮的小偷?刚巧我公司的经理昨晚留在这儿过夜,是他帮我捉小偷的。”
“这么说是贵公司的经理驱贼有功罗!”殷尧也陪笑道。
“可以这么说,那偷儿虽然给溜了,但也被我们的防盗雷射装置给伤了手臂,这伤口少说也得让他躺上个好几天呢!”
说到得意处,孙樵浮出邪邪的笑意,真是让人乱恶心一把的。
“伯父,你说那小偷受伤了,可是,昨晚你怎么没说呢?”荃荃追问道。
“反正人都跑了,说了又有什么用,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吃饭吧!”
孙樵轻斥了一声,率先举步走入饭厅。
荃荃对他皱皱鼻子、吐吐舌头,轻声对殷尧说:“他就是这样,老是那副倚老卖老、老气横秋的模样。”
殷尧点了下她的鼻子说:“你可真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呀!”
没想到孙樵却陡地停下脚步,猛然旋身,“你们两个像个麻雀似的,在喳呼些什么?到底吃不吃饭呀!”
荃荃到了嘴边的话才倏地咽了下去,拉着殷尧飞快地跑到饭桌边。
殷尧这也才意会出孙樵的威与严影响她那么深,像极了一根无形的弦能左右她的欢喜和悲伤。
在饭桌上面对那一堆佳肴美食时,殷尧这 才发现真正的磨难现在才正式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