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我想宝儿极可能是受了什么强烈的刺激,以至於无法承受及面对,所以她意志消沉,致使她不愿意让自己醒来。」
「真的只是她不愿意让自己醒来吗?还是她脑子有受损的可能?」凯蔷听关海堂这么一说,更心急了。
「我已经替她做了极精密的检查,脑子并没有问题,而且脑震荡的病情也已控制住了,并没什么大碍。」关海堂不厌其烦的又说了一遍。
「那宝儿会醒来吗?」倪震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会,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是几天?」大家异口同声问道。
「不一定,一天至十几二十年都有可能。」关海堂据实以告。
「天哪!那不是没希望了。」倪母差点昏倒。
「别太担忧,要给她精神上的支持,这才是最重要的。」
「对!我了解宝儿,她最重感情了,只要我们常和她说话、关心她,相信她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凯蔷对宝儿深具信心。
「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倪震无限感慨。
「乔皑那边处理得怎么样?思远有和你联络吗?」倪转身问凯蔷。
「他说一切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他搭後天的班机回台湾,至於详细情形,他说电话裹说不清楚,回来再告诉我们。」
「那就好。」
「待会儿我想去看看乔爷爷,他现在是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宝儿就麻烦倪伯父、倪伯母照顾了。」说起乔松宇,凯蔷的神情一时黯淡了下来。
「哪儿的话,宝儿是我们的女儿,当然是由我们来照顾,倒是你,这几天为了宝儿都没好好的合过眼,都瘦了一大圈,晚上就不用过来了。」倪对眼前这女孩越来越欣赏。
「你别这么说,我和宝儿情同手足,这些是我该做的。那我先走了,晚上我会再过来。」凯蔷起身告辞。
「等一下,凯蔷,我和你一道去,老乔是该有人好好劝劝他了。」倪震实在为乔松宇的遭遇深表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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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乔呀!很抱歉,最近为了宝儿的事,忙得都没时间来看你,你不会怪我吧!」倪震一脸歉然。
「怎么会,都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对了!宝儿醒了吗?」乔松宇已无亲人,如今只有倪家的事,才能激起他关心的本质。
「关老弟说宝儿是自己不愿意醒过来的,就等她什么时候想通了,愿意面对一切,自然就会醒了。」一提及宝儿,倪震的脸色就不太好看。
「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没听说过这种事。」乔松宇不相信会有这种怪病。
「时代进步,连带著一些医学病症也跟著创新,那是我们这两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所跟不上的。」
「说得也是。」乔松宇会意的一笑。
「老乔,看你今天神色不错,是不是想开了?」倪震希望好友不要再沉溺於悲痛中。
「说要想开,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只能尽量找事情做,让自己没空想起,况且公司最近大闹空城计,总得有个人坐镇哪!」乔松宇似乎在强颜欢笑,故作坚强。
「真难为你了。我听凯蔷说思远後天要回来了。」
「是啊!他在电话裹提起,由於出事地点海水很深,所以将近一半的尸首未寻获,找到的有的已焦黑,有的支离破碎,很难辨认。」想起乔皑的惨状,乔松宇忍不住老泪纵横。
「既然找不到乔皑的尸首,就表示还有一线希望呀!」倪震比较没那么悲观。
「算了,你也别安慰我了。」乔松宇对好友善意的安抚,他不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