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水潭依旧如印象中般波明如镜、绿波摇荡。
在此初春的季节里,陪衬着两旁争芳夺艳的杜鹃花儿,有其绝美迷人的意境。其远 围绕它的山谷顶上,升起了枭枭白烟,更添加了这份迷离之美。
倘若今天不是有重责在身,倘若这会儿不是生死交经时,纱纱一定会找个地方坐下 静静享受着视觉的舒畅感,或许她更可以将它写成一首诗,昼成一幅昼,留下这片刻之 美。
一大早,她就由力桥的陪伴之下与爹娘相认,想不到娘劈头第一句话竟说:“我就 道你是彩衣,在冉府时,我一见到你,就像是看见彩衣的影子,只是我只能告诉自己那 是错觉。
也因此,她与爹娘的见面,竟比地想像的还顺利,早知如此,当初她就毋需太过忌 惮了。
她爹娘明显消瘦了不少,可想而知,这些天他们过的并不好,甚至没有新春的气息 ,纱纱觉得好对不起他们!
“彩衣,准备好了吗?”
其母蓝樱立于一旁安抚着她,殊不知此时的纱纱自觉从未如此平静过。
“也没什么好准备了,一切听天由命吧!”纱纱笑了笑,似乎已看开了许多,不再 畏缩,也不再丧志了。
“你这么善良,老天一定会帮助你的。”蓝樱想起待会儿彩衣就得面临生与死的拔 河中,不由得悲从中来。
“娘……”顿时纱纱的心绪宛如蛛网盘错,乱成了一团。
“樱妹,别难过了,你这样会扰乱了彩衣。”
冷笑夭搂紧这两个他这辈子最挚爱的女人,明明是该他这个做父亲的保护她的,现 在却需由彩衣一个人去担待所有的危险,幸亏有深情的力桥予与支持陪伴。
“爹娘,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没事的。”纱纱轻煽清雅晶莹的美眸;力桥说的对 ,要爱她的人放心,她就得对自己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伯父,伯母,把彩衣交给我吧!师父指示的时间已到。”
此刻力桥正好走过来,在安慰两者之余,也递给纱纱一个坚定不移的眼神。
“爹、娘,那我走了,我会把你们的鼓励放在心里。”轻轻脱离母亲紧握的双手, 她温柔一笑,跟着力桥而去。
“彩衣──”
“别唤了,该让她去面对的时候,我们也该过去了。”冷笑天截住其妻的呼唤声, 粗厚的浓眉高耸着,远望纱纱的背影。
在丘妙儿的吩咐下,纱纱、力桥,双双盘坐在他面前,呈一字型排开。
纱纱为首,力桥居中,丘妙儿守后,正在等待着已时到来,以便施展金蝉脱壳之术 ,企图将纱纱与方桥的灵魂击出体外。
而彩衣的身躯则置于方桥身边。
“时辰就快到了,记住得专注心性,千万则胡思乱想,以免走火入魔。”丘妙儿再 三叮咛,倘若不幸走火入魔,可怎么也挽不回了。
“师父放心,我们会谨记在心的。”
由力桥持平的语调中可看出此时此刻他内心真的很平静,这亦是最佳状态。
“纱纱,你呢?”丘妙儿放不下心约叉问。
她点点头,“丘师父,您放心,我恨好。”
“好,那就开始了。”
丘妙儿双手合掌,瞬间产生徐徐烟幕,自他指尖流窜而出。直到烟雾之际,他 双掌分离,在不容眨眼的速度下按上方桥的背脊,而力桥几乎在同一时刻将双掌压止纱 纱的背部,刹那间,一道白色光束透过二一人全身,他们的身体微微打着颤,脸部通红 ,由其紧皱的眉头可看出所受的剧烈煎熬。
立于两旁的聂家人及彩衣的父母,无一不跟着他们一块儿消下洛恃紧张的汗水,在 欲助无力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