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直下到翌日清早才停息,天未亮,云立便趁着彩儿还熟睡之际出门。
尽管他的膝盖骨疼痛,可是为了彩儿好,就算他拖着老命,也得去瞧瞧那只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手持油伞,将它当成了拐杖,往山里找去,他说得彩儿说将那只鹿给养在山洞里,印象中这山上他们所知道的山洞就只有一个,因此他便往那儿找了去。
一进山洞内,他立刻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老眸对上了卫亚汉,一老一少同样都有双炯锐的眼光,这时云立开始担忧昨儿个彩儿哭哭啼啼地路了回家,莫非是这个男人对她怎么了?
愈想愈气,他拿着油伞指着卫亚汉说:“你说,是不是我女儿云彩儿救了你,把你安置在这里的?”
“没错,正是彩儿救了我,这位老爹您是…………”卫亚汉眯起双口。其实不用问,他也明白他的身分。彩儿曾说过她家里只有爹爹,想必他便是她爹了。
“我就是彩儿的爹!希望你不要纠缠我女儿了行不行?”基于做父亲对女儿的疼爱,云立总不希望彩儿吃亏上当。
“这位老爹言重了!你也看得出来我伤得那么重,若真要跑,还跑不过彩儿呢!你说我能对她怎样?”卫亚汉扬起嘴角,望着云立的眼光深沉且令人难以洞悉。
面对卫亚汉这呛人的话语,云立猛然一震,全身神经也因此抽紧,拿着油伞的手不禁抖动着。
“若真是如此,昨天彩儿回去时怎么会哭得那么厉害?我养她这么大,还没见她哭成这样过!”云立气愤难抑地说。
“昨天我和彩儿只是发生了一点小摩擦,就因为她爱我、喜欢我,才会伤心成那样,你说是吗?”卫亚汉丝毫无所谓地笑睨着他。
“你---你这个男人竟然说这种话?彩儿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瞧你把她说成什么了?就算她救了你,也是因为她心地善良,你怎样可以利用她的善良、她的单纯来污辱她?”
“我说她爱我,这也算污辱吗?”卫亚汉的黑眸不屑地瞅着他,刚毅的唇线紧抿着。
“说不定她只是好心救你而己!”云立深吸了一口气,“请你别随意误解我女儿的意思,她还是个闺女,将来可是要嫁人的。”
“哦!嫁人!”半合起双目,卫亚汉恣意地斜倚在石墙,轻松地伸展四肢,“彩儿与人有婚约了吗?”
“那倒是没有。”见他露出这抹神情,云立的身子不由得僵直了起来,“你…………你是维?”
虽然一直深居山中,可这辈子他云立见过的人倒是不少,而这男人给他非常强大的王者气势,即便是受伤,即便是狼狈地窝在这山洞内,他仍是给人一种非常旺盛且不可忽视的威胁性!
“我不记得了。”闭上眼睛,卫亚汉双手环胸道。
“不记得?”云立詑异地看着他。
“嗯!脑子遭到撞击,我已经丧失以往所有的记忆。”说着,他睁开一只眼睛,懒洋洋地觑着云立,“我累了,想睡了。”
“你……”云立于是走向他,抓起他的一只手开始诊胍。他静默片刻才道:“你的身体还算不错,只是外伤较严重。”
唉!即便是不喜欢这男人,可是医者的仁慈之心仍让他放不下他。
卫亚汉这才睁开另一只眼,有丝提防地问道:“是想看看我的失忆是真是假吗?”
“哼!我才没那么无聊,再说,失忆这种东西哪能说诊就诊得出来的。”云立深吸了一口气,同时,他不禁心想,若真不理会他、让他在这洞内自生自灭,他又做不来;可让彩儿为他直往山里走,他又不放心,倒不如……将他带回家吧!
唉!这还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呀!
“那老爹你是想……”卫亚汉扬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