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和他一直这样大眼瞪小眼。
“是的。”他收回目光,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敞姓楚,楚天磊。”虽然用“敝”这个有礼的词句,他的模样可一点也不谦恭!
“楚──天磊?”她微愕,好熟悉的名字,倏地,模糊的记忆闪过,她惊叫:“你是楚天霜的大哥!”也就是说──他是向楚天同父异母的兄弟!
“你知道?”他扬起眉,虽然眼底没有多少惊讶。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来的目的。”既是向楚天的亲人,她正打算对他和善些,然而下一刻,她便将这个念头全数收回。
“娶你。”
行云震惊地瞪大眼,见鬼似地盯看他平静自若的淡然脸孔。“你是说──娶我?你?”
“没错。”真是该死的冷静!
呆怔了一下,行云淡淡的笑了,“阁下真幽默。”
“不,我是说真的。”
行云回以同样轻缓无波的淡然,“何以如此自信我会嫁你?”
“向楚天。”他挺惜字如金的。
行云变了脸色,“什么意思?”
“你思之念之的情人是死是活,就看你点头摇头。”
那是说──向楚天在他手上?山穷水已尽,此去无多路……几个可怕的字句无端跃入脑海,她浑身掠过一阵寒栗。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拚命说服自己,“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要我剁他几根手指给你看,你才会相信吗?”他森冷无情地说。
行云霎时惨白了一张脸,惊俱道:“你……好可怕!”
平静的面孔后,一抹异于寻常的神色闪过他眼底,因为太过迅速,行云来不及探究。
“嫁或不嫁?一句话。”
“你不能伤害楚天!”她又慌又急,方寸已大乱。
“何以不能?”他冷笑着反问。
“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呀!你这么做,还有人性吗?”她急喊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曹植的悲哀,向楚天如今大概也已尝遍了吧?思及此,行云心酸而痛怜地落下泪来。
楚天磊别过眼,全身僵硬,如晦般的眸子深沉幽暗,任谁也猜不透他如今脑海里想的是什么。
“我只知道我唯一的妹妹是因他而死。”好一会儿,他困难艰涩地吐出这段话。
行云如遭重击,犹含泪光的大眼惊骇地瞪着他,语调颤抖的说:“你──你是在报复!你将楚天霜的死归咎于他,所以你也要让他尝尝失去在乎的人的滋味……是不是?”
他欲言又止,最后选择了残酷的沉默。
行云骇然跟 退了两步,无力地跌靠亭中的石柱,“楚天磊,你够狠!”
“随你怎么说,要嫁不嫁随你便,我没多大的耐性,顶多三天,你会看到向楚天的尸身。”像逃避什么似的,又像掩饰什么,他极力维持平静,走得近乎仓促的步伐却泄漏了他激动的情绪反应。
行云闭了闭眼,任泉涌的泪泛滥成灾,忍着撕裂心骨的剧痛,面色死白的道:“我嫁。”
楚天磊脚步顿了顿,呆立着。
他没回头,她也没转身。“三天后,跟我回临安。”复杂的语气,听不出他的情绪。
“不许伤害楚天。”这是她唯一能做的。楚天……我再也无法等你了,你会怪我吗?
“向来能伤他的,只有他在乎的人。”抛下这句话后,他再度举步。
这话是否暗含玄机?他在暗示什么吗?行云怔怔然望看楚天磊离去的身影,一颗心陷入凄绝迷惆的境地。
行云突然决定下嫁楚天磊,令殷府上下全吓傻了眼,殷年尧、罗耐梅以及盼云,没有一个人不是问她:“向楚天呢?你不是很坚决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