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
告状,可是,一旦落云继纤云后出阁,下嫁裴慕凡,盼云反而闷得发慌,怀
念着从前纤云、落云未出嫁前,四姊妹齐聚一堂的温馨和谐。
“说得也是,自从二姊嫁给裴慕凡后,整个段府少了她真的冷清许多,
连我也寂寞了起来。”
“怎么,开始思念二姊了?”
“思念她?你说殷落云那个女人?省省吧!”什么叫死鸭子嘴硬?这便是
了。
行云聪明的没有道破,一贯平静温雅的笑望着她。
“我只是在想,世上真的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想当初,二姊信誓旦旦。
口口声声嚷着和裴慕凡势不两立,甚至不惜学大姊跷家,没想到阴错阳差,
她嫁给了裴幕凡,好像所有的事早在冥冥之中注定好了,安排得极为巧妙。
所以呀,我学了教训,千万别把话说得太满,以免到头来做出自掌嘴巴的
事。”盼云有感而发地道出自己的心得,一边也移动步伐随着行云-明走进
小亭子中。
行云有些微惊奇,这是她这种能洞烛先机的人才有的感叹,没想到最天
真单纯的盼云也有这层感受。
“的确。”她点头附和。
“还有,听二姊说,你曾提醒过她,为当时尚未发生的事预言,只不过
当时她没放在心上;大姊的情缘,也是成就于你的推波助澜下与指引下……
什么时候,你也为自己打算一下,看看你的真命天子身在何方?”见大姊与
二姊的婚姻生活如此美满,盼云也挺关心三姊的终身大事,就不知道怎样的
男人才能让这聪慧过人的洛阳才女动情?
行云一笑置之。
说真的,她从未想过这些,也不曾奢望自己能有多美好的未来,一直以
来,她在乎的就只有她的双亲、她的姊妹,、心中唯一企盼的,是见到他们一个个都平安顺遂,这样就够了。至于自己,她早有了心理准备,这些年
来,她尽泄天机,有违天地间的自然法规,一段备受磨难坎坷的人生是可以
预见的,这算是天谴,是她该付出的代价。
然而,她并不打算将这些告诉盼云,因为她是心甘情愿拿自己一生的喜
乐,换取家人们无忧的幸福生活。
“怎么不说话,三姊?”盼云疑惑的嗓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噢,没、没什么。”语带试探地,她轻唤:“盼──盼。”
“都说了别叫人家盼盼嘛!”盼云并非觉得这个称呼难听,而是──
这是行云预料中的结果。她若有所思,沉静如水的星眸闪着不知名的深
幽光芒。
“能告诉三姊,这是为什么吗?”从小,盼云就不让家人叫她盼盼,行云一直没问,但心中大约有个底,只能暗暗忧心。
“一个约定。”这段记忆好遥远,好模糊,盼云陷入沉思,“我和一个大
哥哥有过约定,盼盼一名只为他而存在──”
她该知道自己的推断不会出错的,证实后的此刻,她进一步地追问:
“那个人--你还记得多少?”
偏着头想了一下,盼云娇憨纯真地笑笑,“不怎么有印象了耶!”
九年--是九年吧?好久了……而他,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九年
后的今天,已云淡风轻。她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守着那个约定,始终舍不得忘怀?
行云也着怀心思。没错,这是宿命,是盼云该面对的际遇,没有人有能
耐扭转什么,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