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后不寻常的惊叫声使得他浑身一凛,是盼云!
无端的焦虑与惶恐缠上心头,他努力压抑住,使自己的表情看来是一贯的冷然后,才慢慢回过身。
一把顶在盼云颈间的利剑首先映入眼帘,目光渐渐往上移,他忍住凝望盼云的冲动,只望向她身后挟持她的人。
“如果我没猜错,你是骆振豪吧?”
对方先是一愣,而后答得干脆:“没错。”
“这是什么意思?”冷剑尘斜睨了眼他的挟持举动,“你该不会蠢得要拿这个女人来威胁我,要我放你一条狗命吧?”
他的无动于衷不在骆振豪的算计范围内,所以他有短暂的慌乱,但瞬间又恢复过来。“我要你一句话,否则我就拉着你的女人陪葬。”
看来骆振豪对他打听得挺详细的,知道他只要亲口承诺不取他性命,就绝对一言九鼎。
他冷哼一声,悠闲的以枯枝拨弄着燃烧中的火堆,“你是清楚我的行事作风没错,但是很可惜的,你好像没打听清楚,她不是我的女人,充其量也只能说是‘我要杀的女人’罢了,你居然拿我仇人的女儿来要胁我,”他嘲弄地叹息,“骆振豪,你不觉得这种情形很好笑?”
骆振豪愣住了,像是要证明他话中的真实性,惊疑地看着盼云,“怎么可能?”
盼云凄凉的笑着,“很抱歉害你白忙了一场,我发挥不了作用,帮不上你的忙。”虽然她的神情没有一丁点的歉疚,“现在你知道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反正早个几天死也没多大的差别。”
骆振豪半信半疑,因为他知道,冷影一向独来独往,从不与女人同行,这女人若非对他有特别意义,他又怎会与她如影随形?
“你们不要想骗我,冷影,我真的会杀了她!”他凶狠的说着,期盼冷剑尘的紧张。
冷剑尘心口猛地一揪,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强自镇定,不露丝毫的痕迹。“悉听尊便,我是不介意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反正你就算不杀她,我也会在下个月七号手刃她以祭我父母在天之灵,你替我杀了她倒省事多了。”
老天!他根本没勇气看向盼云颈间那把寒光闪闪的剑,一颗心悬在空中,揪得好紧,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也因为这样,所以他没发现骆振豪瞬间惊骇的神色。
下个月七号?他父母?他看来才二十出头,那么若往前推算,十六年前他不就刚好五、六岁左右?冷影、冷…
骆振豪骇白了脸色,惊叫道:“冷影不是你的本名?”
这回,冷剑尘注意到了,他抬首望去,凌厉地注视着一脸惊乱的骆振豪,敏锐地察觉到其中不对劲!
他沉下脸,寒气逼人的目光直视着骆振豪,一脸阴鸷,“说!你在十六年前血洗冷家庄的事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我…”骆振豪浑身胆寒,他早就知道的,斩草不除根,后患必留!当初,谁又能料到一个才五岁的脆弱生命,会造成他今日生命的最大威胁?
“还是你选择死在我的剑下?”冷剑尘神色阴霾如狂风暴雨欲来的前兆,危险的气势令人心悸。
面对一步步如死神般逼近的冷剑尘,骆振豪思绪大乱,彻底慌了手脚,手中掌握的女人牵制不了冷剑尘,而他又自知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他犹豫着要如何处置盼云,在心慌意乱之下,他举起手中的剑,匆忙地打算一刀解决掉她…
冷剑尘目睹此景,心几乎要跳出胸口,惊急中,抽出的剑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下了差点落在盼云身上的一刀,狂跳着,并且紧紧绞痛的胸口,使得他吓白了一张脸。
在这一瞬间,骆振豪恍然明白自己上当了!冷剑尘对这个女人根本有如生命一般的在乎着!真实的冷影,完全不似传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