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昂藏的大男人,但他的心却敏感而易碎,她真怕一不小心便伤了他那脆弱的男性自尊。
「羽寒,羽寒!妳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只是在想我──该如何告诉你,其实我……」老天,这种差事真不是人干的。「我想,可能朋……朋友会比较适合──我们。」
「我早料到妳会这么说。」家熏语带苍凉又有丝自嘲地说。
「家熏,我……」羽寒内疚得不知该如何措辞。
「不必试图安慰我,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受伤,不过我想我有能力自己疗伤。」顿了顿,家熏望着羽寒一脸进退维谷的难安模样,不禁笑了。「好了,我没事,妳用不着一副天快塌下来的表情。不过是失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世界末日,对不对?」
「那,我们还是朋友吗?」她怯怯地问。
家熏耸耸肩。「如果妳改变主意,打算将我升格为男朋友,我也不反对。」
会开玩笑,那表示没事啰?
她娇俏地朝他皱皱小巧的鼻子。「哼,你慢慢等吧!」说完后,她转身轻巧地走出他的视线。
望着羽寒那玲珑曼妙的窈窕身影渐渐走离他的视线,冯家熏不由感慨地逸出一声叹息。唉,究竟是哪个男人有幸,得以拥有这个善感冰心的俏佳人?
※※※
「死大哥、臭大哥,回去不剥你一层皮我就不叫楚羽寒!」羽寒暗暗咬牙咒骂着。
第五十三次,她抬起手看表。七点三十六分,楚书淮人呢?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羽寒。」冯家熏由校内快步走向门口的羽寒。
「家熏?」她转头望着他。
「羽寒,妳是不是在等妳哥哥?」
羽寒诧异地挑挑眉。「你怎么知道?」
「他刚才打了一通电话来,说他有个病人临时发生一点状况,他要留在医院,恐怕赶不过来。」
羽寒闻言立刻垮下脸。「我的电影又泡汤了。」
家熏想了想,然后说道:「我陪妳去看好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羽寒好犹豫,她该答应吗?
家熏看出她的迟疑,笑着补充道:「放心,我只是想代替妳哥哥陪妳看场电影,再将妳安然送回家,别无他意。」
「喔,也好,别浪费了这两张电影票,说走就走。」
「瞧妳,像个孩子似的。」他像个大哥哥般怜爱地轻捏她的鼻头。
孟樵行色匆匆赶到睛芳国小,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羽寒!」孟樵叫道。
「凌孟樵?」羽寒好讶异。「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特地来接妳去看电影的,妳哥哥没空。」
羽寒更讶异了。「你又怎么知道我和我哥哥约好了?」
「他打电话告诉我的,他要我代他陪妳看完电影再送妳回家。」目光深沉,看不出他究竟是何情绪。
「你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接受你们的安排?」羽寒受不了这两个男人不经过她的同意便任意替她作决定。
「妳会,从没有一个女人能拒绝我的邀请。」他自信满满地说道。
羽寒真想一拳挥掉他那可恶的笑容。「很抱歉,凌孟樵先生,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我已有约了。」她故作亲昵地挽住冯家熏的手臂,挑衅地昂了昂下巴。
「妳!」他恨不得掐死她,又恨不得狠狠吻住她那张可恶的小嘴。
「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想去吃晚餐了,可否请你让路?」
孟樵忿忿地侧过身子让羽寒和从头到尾都在研究他的冯家熏过去。
望着他们牵着手从他身旁走过,一股强烈的痛楚狠狠刺戳着孟樵的五脏六肺,妒火重重烧痛了他的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