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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独自悔恨。

    她不再喊他木头了,枯木、朽木、腐木……什么木都不是,失去了她,他连自己都不是了……言孟春闭上了眼,只觉一阵热浪冲击眼眶,泛流而出的液体,淹没了痛麻的心。

    别说她不会原谅他,他这辈子也没打算原谅自己,他发过誓,要拿她当生命……不,比生命更加疼惜,可是方才,他却说了最可恶的话,令她哭泣。

    他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那么的想杀死自己。「初晴……」曾经,他拥抱过她最柔软的身体,感受她最柔媚的撒娇姿态,可是从这一刻起,她就要是别人的了,疼她、宠她,甚至包容她的小任性的权利,都将属于另一个人,他就连喊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将飞往另一个男人深情的怀抱,过她全新的人生,而他,生命中的阳光,遗落在她转身之后。

    言家,再一次陷入人间炼狱。

    叫苦连天的三兄弟,不是没想过要找那个系铃的解铃人,他们只差没三跪九叩的去求她了,可叶初晴这回是铁了心置之不理,最后那一次,居然还回他们:「叫那个猪头男早死早超生!」

    无计可施下,三个人,外加个智商一九五的十岁狗头军师,凑在一起共商大计。

    「记不记得你上回说过什么?」言仲夏说。

    被问到的言立冬反问:「哪回?」

    「我说你禽兽那回。」

    言立冬咬牙。「不必强调禽兽。」

    「对呀,他天天都很禽兽,二叔说哪一天?」童言稚语,格外一针见血。

    「谢谢你的「天真无邪」!」言立冬咬得牙龈都快渗血了。

    「喂,别又打起来了,大哥这回的状况比上次更惨。」他们要还敢不知死活的在这时干架,大哥恐怕会一人一刀直接砍了他们了事。

    「我说的是灌春药那一句。」言仲夏又道。

    「不是说我淫虫吗?打算采用了?」

    「没办法,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

    「上哪儿弄这种东西?」毕竟是不入流手段,言季秋说得一睑羞耻。

    于是,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言立冬身上。

    「喂,你们别看我,我哪会有这种东西?」他上女人,一向都光明正大,何况,他不让女人下春药就不错了,哪轮得到他使这种低级手法。

    「唉呀,大人的智商都那么低吗?那我可不要长大。」

    冷不防让人一阵羞辱,三个低智商的大人抽搐着脸部肌肉,谦卑请教。「那么敢问叶洛希小姐有何高见?」

    「不用客气,你们可以先改口喊言洛希。」她自动自发改了姓,也就是说,她老娘当定言家妇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好胆再给她拿乔,她不排除将人直接打包丢给言孟春的可能性。

    「你们难道看不出来,我老妈爱惨你们的大哥了吗?她这个人啊,就是嘴硬而已,我们只消随便灌他几杯酒——老爸该不会酒量可比李太白,千杯不醉吧?」

    「嗯——喝个两杯后,捞月没溺死算他走运。」言季秋想了想,给个中肯的评论。

    「那就好办了。你们灌他,我会负责把我老妈拐过来,书上不是说,酒后容易乱性吗?可以的话,不反对再给老爸头上敲几个包,加强逼真度,那——你们知道的,女人都有母性光辉的嘛,看他那么惨,我老妈心还能不软下来吗?」

    哇!是谁说最毒妇人心的?还头上敲几个几个?!小小年纪便如此潜力无穷,长大后……

    「记得提醒我别得罪你。」言立冬失神地喃喃道。

    「放心啦,你是我四叔嘛,我是乖小孩,不会没大没小的。」

    是吗?他怀疑,万分的怀疑啊!

    由二位兄长眼中,他读到了同样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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