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言孟春回到家来,已是凌晨十二点,脸上挂着满满的无可奈何。
当惯了夜猫子的言立冬尚未入睡,由杂志中仰首,冷嘲道:「那蛮女这回又为难你什么了?」
唇角还红肿带伤!这样的伤一向只在言仲夏身上看到,换到大哥身上,看得他眉头深锁。
这女人就算再饥渴,下手不能轻些吗?
言孟春苦笑。「她说——我没看完这些东西,这辈子都不必出现在她面前了。」
不死心的叶初晴,最后还是从上百封E-mail中,挑出所有她认为最劲爆、最让她笑到肚子痛的东西,打印成叠塞给他。
不博君一笑,她死都不瞑目。
言立冬抽出其中一张,喃喃念出内容:「当你打开你的小洞,我立刻把棒子插进你那已开的小洞内,喔,插深点!喷射而出的液体溢了出来,啊!流到外面了……先生!九五无铅汽油加满总共五百元……」顿了下,他随手丢开。「无聊!这女人吃饱没事干啊!」居然叫他大哥看这种东西。
言孟春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一脸的苦恼,看在言立冬眼里,面色也随之沉凝。
自从大哥与她交往之后,日子没清闲多少,苦恼反而更多了,这女人每天总是能想尽各种不同的方式刁难他。
她,不配得到他善良仁厚、温柔完美的大哥。
言立冬翻动手边的杂志,低敛的冷瞳,覆去几许深思。
隔天,叶初晴难得起了个大早,伸了伸懒腰拉开窗。
自从走上写作一途后,养成了昼夜颠倒的习性。倒不是说夜深人静比较文思泉涌之类狗屁倒灶的原因,而是——套句洛洛给她的形容词,她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类,火不烧到眉毛,她是不会紧张的。
于是乎,造成了她在最后关头,必须时时熬夜赶稿的情况,久而久之,她都快记不起上一回自动自发早起是什么时候了。
昨晚被言孟春刺激得内伤严重,心脏无力,一倒下床就睡得不省人事,今天才有办法那么早起。
梳洗妥当后,她拉开大门,呼吸着新鲜空气,漫步买来早餐,打算找言孟春度过这难得的清晨时光。
按了门铃,难得前来开门的是言立冬。
「咦?是你啊!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早上不该看到的夜行动物都在大清早出来吓人了。」她自动自发地绕过他进门,晃了晃手中的早餐。「木头呢?快叫他下来,我买了他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哦!」
忙着将早点摆上桌的同时,瞥见他一动也不动的斜靠在餐桌旁,她停下动作。
「干么这样看我?没见过这么艳冠群芳的大美人啊?」
「是很少。」他慵懒挑眉。「老实说,我大哥是你的第几个男人?」
叶初晴一怔,终于感受到他的不善。「喂,你很无礼哦!看在你是木头的弟弟,我就不计较了,下不为例。」
「不是吗?」言立冬不为所动,勾唇冷笑。「以你的条件,应该是身经百战,玩过的男人不计其数,我大哥的条件算不上最好的,你到底图他什么?」
「我图什么引?!」这姓言的未免把人瞧扁了吧?论身家,她名下财产绝不比那个一穷二白的教书匠少;论外貌,她随便勾勾手,等着要她的男人就有一大把,她图那根大木头什么了?
叶初晴的个性就是禁不得人激,一股气往脑门冲,脱口回道:「我图他身材健壮,具有牛郎体魄,在床上止目定潜力无穷,怎样?」
言立冬寒声讽笑,出其不意一探手,叶初晴没防到他这招,跟跄了下,跌进他怀中。
「喂,你——」她挣扎着想离开,他双臂却扣得更牢,紧紧将她困锁于胸怀之间。